他沉默地盯了她一會兒。

“阿爾,”他終於開口了,“你是照著小天狼星化的吧。”

“不是,”阿爾特米亞否認,“赫敏說你就長這樣。”

“我謝謝她。”哈利說,“但是為了避免扣我的分,你還是把眼鏡戴上吧。”

阿爾特米亞把眼鏡別在了額頭上“不,我上課再戴,不然不舒服。”

“我們還去吃飯嗎?”羅恩簡直看呆了。

“去,怎麼不去。”阿爾特米亞站起來,差點被桌子絆一跤。

哈利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住,發現兩人一樣高後簡直難以理解“你穿的什麼?”

“鞋子。”阿爾特米亞不想告訴他自己踩了兩座塔,“其實還好,就是得適應一會兒——”

“從塔樓到禮堂全是樓梯,從禮堂到占卜課教室也全是樓梯,”哈利說,“你別去了吧,想吃什麼讓羅恩給你帶。”

“好的。”阿爾特米亞放棄得非常快,“赫敏,快,扶我一把。”

“我來我來我來我來!”拉文德和帕瓦蒂迅速衝了上來,一邊一個把阿爾特米亞的手臂緊緊抱住。拉文德熱情道“親愛的,我們完全可以帶你去。”

“倒也沒有殘廢,”阿爾特米亞想把手臂抽出來,“我就是過洞口有點困難——”

“說什麼呢,”帕瓦蒂甜蜜道,“寶貝,你會摔倒的。”

*

占卜課的教室明顯比算術占卜大得多,教室裡至少塞了二十張小圓桌,周圍都是印花棉布的扶手椅和胖胖的小茶座。窗戶和窗簾都被拉上了,室內籠罩在昏暗的深紅燈光下——很多燈都罩上了暗紅色的絲巾。

這裡暖和得簡直透不上氣,散發著沉悶又令人作嘔的香氣。圍繞著圓形牆壁的架子上堆滿了佈滿灰塵的羽毛、蠟燭頭、破舊的撲克牌、無數的銀色水晶球和一大排茶杯。阿爾特米亞選了一個比較靠邊的位置,替羅恩和赫敏佔了另外兩個椅子。帕瓦蒂和拉文德輕而易舉地放棄了最靠近講臺的桌子,挨著阿爾特米亞圍坐在旁邊的桌子上。

羅恩和赫敏是一起到的,他們給她帶了南瓜汁和三明治。

“太棒了,我要餓死了。”阿爾特米亞咬了一大口三明治,然後小聲跟赫敏說,“他們都在看我。”

“沒關係,只有格蘭芬多的在看你。”赫敏小聲說,“其他學院的都沒認出你。”

阿爾特米亞點點頭“我們今天——”

“我打斷一下。”一隻手橫在她們中間,羅恩咳嗽了一聲,湊過來小聲道,“我的意思是,你們不要挨那麼近。赫敏,來,我們換個位置。”

赫敏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站起來跟他換了位置。

“這樣就好多了。”羅恩微笑著,“不用管我,你們繼續聊。”

“……”阿爾特米亞轉過頭,“我們今天學什麼?”

“感情占卜吧,上節課沒講完。”赫敏聳了聳肩,“特里勞妮特意把這一章拖到學期末——我倒要看看她給阿爾占卜的會是哪個女孩。”

“赫敏,你這是作弊!”羅恩怪叫。

“這是最直觀的辦法。”赫敏說,“如果連性別都占卜不出來,那她就是個貨真價實的騙子。”

阿爾特米亞很快就見到了風評兩極分化的特里勞妮教授。她像是一隻閃閃發光的大昆蟲,走近才發現是她戴了一副能把她的眼睛放大好幾倍的眼鏡,身上披著一條亮晶晶的薄紗披肩。她很瘦,細長的脖子掛著無數條珠鏈,胳膊和手戴著一長串手鐲和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