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們的理由是孩子只有兩個,如果我和你成了教父就冷落了彼得。”小天狼星說,“詹姆還說如果你實在要端水,他可以讓彼得當他的教父。”

阿爾特米亞一口水噴了出來,哈利嗆咳得滿臉通紅。

“我也很驚訝,你們竟然猜不到。”盧平說,“當時我已經想好了說辭,結果你們臉色扭曲地閉嘴了。”

“沒關係,現在可以告訴你了。”小天狼星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把阿爾特米亞提著站了起來,“來,阿爾,給你的前教父變一個。”

阿爾特米亞“……我不想把這裡搞垮。”

“說什麼呢,”小天狼星說,“你就一點點大。”

阿爾特米亞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旁邊的空地上變了個身。

這回嗆住的變成了小天狼星和盧平。

“你是阿尼馬格斯?”盧平失聲道,“你現在才幾年級?”

“怎麼這麼大了?”小天狼星震撼了,“以前你還沒貓頭鷹大,最愛站在莉莉的肩膀上!”

“天生的,天生的,”哈利努力安撫著盧平的情緒,“鄧布利多不讓我們到處亂說,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阿爾特米亞很快變了回來“我最愛站在媽媽的肩膀上?”

“對啊,為了你,詹姆和莉莉把所有的貓頭鷹都送到我這裡了,”小天狼星笑著說,“你可霸道了,絕不允許家裡有第二個會飛的生物。”

“怪不得。”盧平也笑了起來,“那時候聯絡你們的爸爸媽媽特別費勁。後來我去你們家,莉莉告訴我說他們總是偷偷寫信偷偷寄。當時我還以為是食死徒找到那裡了,擔心了好長一段時間。”

阿爾特米亞是在看到哈利的笑容時才意識到自己也在笑的。她抬手摸了摸嘴角,幾乎能透過他們的言語看見當年的場景。

為了我爸爸媽媽能把所有貓頭鷹都送走。阿爾特米亞高興地想著,他們一定非常非常愛我。

房間裡一時很安靜。過了一會兒,盧平才回過神“剛剛說到哪了?”

“彼得去解決打人柳,”哈利提醒,“他們變成動物來陪你。”

“啊,是的。在他們的陪伴下,即使身體依舊是狼人,但我的思想似乎不那麼狼了。”盧平說到這裡笑容又消退了一些,“可是我很愧疚。鄧布利多信任我,可是我利用這份信任引導三個同學為我變成了阿尼馬格斯。這是很危險的,稍不注意就會出錯。不止是當年,這幾個月裡我也都在和自己做鬥爭,關於到底要不要告訴鄧布利多小天狼星是個阿尼馬格斯。你看,斯內普就很不信任我,他一直試圖說服鄧布利多——”

“……他不會知道了你是狼人吧?”哈利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是傻瓜嗎?”阿爾特米亞說,“斯內普都熬狼毒藥劑了。”

“我當然知道!”哈利叫道,“我是說當年!”

“是啊,他有他的理由。”盧平溫和地看著他們,“你看,小天狼星差點害死了他,用一個和我相關的惡作劇。”

小天狼星嘲諷地笑了一聲。

“他罪有應得,”他冷笑道,“鬼鬼祟祟地跑來跑去,非要弄清楚我們在幹什麼,期盼著能讓我們被開除……”

“西弗勒斯對我每個月去了哪裡很感興趣,”盧平打斷他,“他討厭我們,尤其是詹姆。他嫉妒他在球場上的天賦……不管怎樣,有一天晚上他看見我和龐弗雷夫人穿過了草地,那個時候是由她領我到打人柳那裡變形。小天狼星覺得——嗯——很有趣,於是他告訴斯內普,只要用長棍子戳一下樹幹上的結,就能跟著我進去了。”

阿爾特米亞摒住了呼吸。

“當然,他這麼做了。他走進了這間房子,遇到了一個完全變形的狼人——但是詹姆聽說了這件事,就拼盡全力去追斯內普,冒著生命危險把他拉了回來。”

“……告訴我他是作為一頭鹿把他拉回來的。”阿爾特米亞喃喃道。

“當然不是,所以我說他冒著生命危險。”盧平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在當年的詹姆眼裡,讓斯內普知道他是阿尼馬格斯是比被狼人咬還令人難以忍受的事——總之,斯內普知道這件事了。雖然鄧布利多不允許他告訴任何人,但是從那時起他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這就是斯內普如此討厭你的原因,”哈利慢慢道,“他認為你也參與了那場惡作劇。”

盧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