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姑娘!”韋斯萊夫人暴躁道,“梅林啊,喬治·韋斯萊,我不知道你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地吃飯,我要是你就會連夜把自己的成績單埋起來!”

“她知道,媽媽。”喬治說。

“這不是你炫耀的資本!”韋斯萊夫人咆哮道,“我年輕時也喜歡過不學無術的混小子!”

“什麼混小子?”韋斯萊先生轉過頭,稀疏的紅髮在頭頂飄揚。

“你不知道?”韋斯萊夫人惡狠狠地看著他,“當然,你總是什麼都不知道!”

韋斯萊先生:“……”

“珀克斯?”阿爾特米亞抓著赫敏的衣服小聲問,“是我的錯覺嗎?好耳熟。”

“天哪,阿爾特米亞,你們在一起上了整整一學期的課!”赫敏不敢相信,“算術占卜!我們還跟她組過隊!”

阿爾特米亞總算想起來了。薩利安妮·珀克斯,那個總是在課上跟她倆對嗆的斯萊特林。

“聽起來比伊桑·塞爾溫勇敢。”哈利突然開口,無聲無息地貼過來把赫敏和阿爾特米亞嚇了一跳。阿爾特米亞往後仰了仰,哈利冷笑一聲繼續道,“真好,該死的塞爾溫還沒到要送你衣服的地步。”

阿爾特米亞:“……”

“祈禱那姑娘永遠不會看穿你的真面目吧!”韋斯萊夫人還在怒吼,“我看你能裝多久!”

“……我本來可以裝得更好的,媽媽。”喬治嘴角抽了抽。

“怎麼?”韋斯萊夫人冷笑,“我的聲音還能大到讓她聽到?”

喬治:“……”

阿爾特米亞:“……”

“……差不多了,韋斯萊夫人。”阿爾特米亞把手撐在桌子上,捂住自己的半張臉,“我全家都知道了。”

“……”

哈利沒忍住:“小天狼星和萊姆斯還不知道。”

“好吧,”阿爾特米亞咬著牙,“我全家都快知道了。”

“……”

韋斯萊夫人的魔杖掉到了地上。

*

這可能是阿爾特米亞第一次在韋斯萊家的飯桌上感受到寂靜——除了珀西依舊在和韋斯萊先生討論克勞奇先生和他的坩堝底外——幾乎無人說話。

韋斯萊先生試圖把話題引向給他世界盃決賽票的盧多·巴格曼身上。

“哦,巴格曼當然討人喜歡,”珀西輕蔑道,“但是跟克勞奇先生比起來——哈,我的意思是,我無法想象克勞奇先生在我們部門走失一個人的時候能忍住不去調查她的情況。”

“我回來時還跟盧多討論過這件事。”韋斯萊先生的眉毛皺了起來,“他說伯莎以前迷路過很多次。當然,如果她是我的部下的話我也會去調查的……”

“伯莎無藥可救了,”珀西冷漠道,“她總是惹麻煩。可是克勞奇先生依舊在欣賞她,即使她已經從國際合作司調去體育司很多年了——克勞奇先生試圖調查她。但是巴格曼總是笑嘻嘻地告訴克勞奇先生是她看錯地圖了,認為她最後去的地方是澳大利亞而不是阿爾巴尼亞。”

“珀西,飯桌上能別討論工作嗎?”羅恩不想聽了,“你就是嫉妒伯莎受到了克勞奇先生的重視,因為你發現他更想要伯莎的行蹤而不是你的坩堝報告。”

“我嫉妒她?”珀西尖銳道,“我為什麼要嫉妒一個能力遠低於我的人?”

“隨你怎麼想,”羅恩不耐煩道,“就像是我也不知道喬治和阿爾特米亞究竟是看上了對方的哪一點——啊!”

他捂住了腦袋,韋斯萊夫人優雅地收回魔杖。

“親愛的,”韋斯萊夫人隔著金妮拉住了阿爾特米亞的手,“你要知道,就算你們分手了,我也歡迎你來家裡吃飯。”

“嘿!”喬治不滿道,“我們剛在一起!”

“我很抱歉,親愛的,”韋斯萊夫人沒理他,凝視阿爾特米亞的眼睛心痛道,“不管怎樣,你的初戀也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