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主動大膽,盛情邀請他。

這樣做的下場是,天堂和地獄,她都經歷了一遭。

二十三歲,他是第一次。

中途停下來,她篤定說:“看你這樣子,我真的很喜歡你。”

他臉色陰沉。

額頭積了一層薄汗,他嘲諷的說:“你倒是有過不少男人。”

“是,你哥也是一個,現在,你也是。”

“你真髒。”他薄唇吐露,似笑非笑。

林珈倒是一怔,緩緩靠近他,貼著他的唇,“我敢保證,林茶,絕對沒有我好。”

霍與森不跟她糾纏好不好的話題,眉頭微擰,友情提醒她:“你記得吃藥。”

剛才,兩人皆沒有做措施。

結束了,林珈披著襯衫拿了一份協議給他,紅唇咬掉筆頭,把筆遞給他。

黑紙白字赫然寫著股權轉讓協議書幾個大字。

她倒是大方爽快,說送就送,不過,也談不上送,是交易。

霍與森不作聲色穿上衣服,沒有一點留戀,只是這份協議比他想象得來的容易,他以為按照林珈的性格會使絆子,這畢竟是她的‘免死金牌’。

沒了股份,她一無所有。

林珈抽著事後煙,看他拿著協議在看,一個條例都不放過,仔仔細細,那樣子,就怕她在協議上做手腳。

這麼不信她。

讓人心寒呀。

不過,她還是貼心提醒:“阿森,你要是擔心有問題,可以拿去給律師看,隨時可以籤,不急於一時。”

霍與森外表再鎮定和冷漠,涉及到專業的事務,還是需要去讓律師看一下,林珈這種女人,蛇蠍心腸,他不信她。

林珈又笑,拿著她含過的煙遞到他唇邊,“抽一口,一根事後煙,賽過那什麼。”

霍與森側過頭避開,不喜歡的樣子。

“剛才親都親過了,現在還嫌棄?吃過就不認賬了。”

霍與森大概沒想到她這麼直白,自我認知還清楚,楞了一下,眼神再度凝聚寒霜。

林珈無視他眼裡的厭棄,拿了手機,說:“加個聯絡方式,好不好?”

最後如願加上聯絡方式,林珈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知道的,我很喜歡你,我也一直在等你,阿森。”

那三年,一直在等。

霍與森走後,她蠻累的,倒頭補眠。

霍與森回到霍家,身上似有似無殘留她的香水味,進家門口,迎面碰上霍太太和霍風,他喊了一聲:“媽,二叔。”

對待長輩,該有的禮數他還是有的。看向霍風,面色卻是冷了幾分。

霍則在的時候,霍風就一直不對付,霍風也不把霍與森放眼裡,一個小孩子能掀起什麼風浪。

霍風眼尖,看到他襯衫上極淡的一個紅色印子,問了:“你談女朋友了?”

霍太太順著話茬說:“兒子你剛才是和林茶在一起?”

女朋友應該也是林茶,他身邊也只有一個林茶。

聽到林茶這個名字,霍風想起了霍則的未婚妻,不太客氣說:“霍家有一個林珈就夠了,別又來一個林茶,與森,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別和姓林的一家走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