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尚大哥,你沒有開玩笑吧?為何,為何練劍對我沒用?”

一口將酒壺中的酒喝完,吳尚用袖子擦了擦嘴,抬頭看著手握長劍,一臉迷茫神色的秦川,依舊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啊,沒有練劍的自制,也就是常說的根骨不佳,就算練一輩子都沒有什麼成就,所以我還是勸你別練了,沒用,該吃吃,該喝喝,做個普通人又什麼不好。”

吳尚的這一席話,令秦川頓時有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臉上依舊有些不可置信。

“練武一道最重根骨悟性,根骨悟性齊佳著,事半功倍,一日千里,才能在武學一道登堂入室,兩者有一不佳,縱然付出再多的努力,也將事倍功半,最多也就高不成低不就。縱然有大器晚成著,也是數百年未曾見到過一人。”吳尚對著秦川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根骨悟性不佳?”秦川依舊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吳尚點了點頭。

“即使我根骨不佳,我可以付出更多的努力,我不怕苦,不怕累…”

沒等秦川說完,吳尚便打斷了他的話:“沒用的,就算再努力,也不行。”

吳尚的一句話,彷彿將秦川練劍的道路徹底的堵死了。秦川不明白為何之前自己明明可以練劍,但是現在卻是不行了。

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駁吳尚,因為在秦川的心中,吳尚作為一名劍客,他說不行,那便是不行。

噹啷一聲,秦川手中的長劍落在了地上,眼睛了包含著無盡的委屈。

二丫站在屋內,捂著嘴,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眼睛裡已經充滿了淚水。

吳尚彎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長劍,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劍鞘,一絲異樣的神色一閃而逝,隨後將長劍拿在手中,看著一臉落寞委屈神色的秦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看開一些,做個普通人其實挺好,省的打打殺殺,保不準哪天便丟了性命!”

秦川沒有理會吳尚的話,而吳尚說完這些,拿著手中的長劍朝著屋內走去,當看到二丫的表情之後,心中突然感到一陣的不忍。二丫則是看到吳尚的眼神,捂著嘴,快速的點著頭。

秦川依舊站在院子當中,彷彿整個人都失去了精氣神一樣。

“練劍會死,不練劍能活。二者你會如何選擇?”一道低沉而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秦川身邊響起。

秦川聽了這話,木訥的抬起頭,便看到眼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

吳尚快速的從屋內跑出來,激動的對著男人恭敬地說道:“百里前輩,你可算是回來了。”

二丫則是有些畏懼的站在屋門外,看著這位對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衣,常常的頭髮被簡單的束在身後,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胡茬,而最令人矚目的便是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睛。

起初還是有些疑惑,但是秦川很快便記起來便是這人將自己從那蓑衣男人的手中救下來。

想到這裡,秦川眼睛中終於是恢復了一絲神采,將自己心中的情緒壓下,臉上努力的掛起一絲的笑意,對著百里劍說道:“感謝百里前輩的救命之恩。”說著便要對百里劍躬身行禮。

百里劍卻是伸出手,一把扶住了秦川,隨後略微感應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嗯,不錯,差不多恢復了。”

胳膊被百里劍拉住,而後聽到百里劍說的話,秦川心中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小臉上浮現一絲委屈的神色。

“好了又能如何,又不能練劍。”秦川委屈的小聲說道。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抬頭看著眼前的百里劍,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冀的神色。

百里劍眉頭微挑,自然是明白了秦川眼神中的意思。鬆開秦川的胳膊,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學劍會死,不學能活,若二者選一,你會如何選擇?”百里劍又重複了之前的那句話。

聽了百里劍的話,秦川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在生命與學劍之間,徘徊不定,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猶豫之色散去,堅定的說道:“我要學劍。”

百里劍盯著秦川的臉,眉頭緊皺。

吳尚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