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有喜歡的姑娘?”秦川繼續問著。

吳尚聽到這話,腳步突然慢了一步,扭頭看著秦川的眼神,頓時明白了秦川的不懷好意,於是一腳踹在秦川的屁股上,有些惱怒的罵道:“滾蛋,小屁孩。”

秦川捂著屁股跑開了。

“喜歡的姑娘......”吳尚陷入了沉思,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回憶的神色,嘴角不禁掛起一絲的微笑。

臨近豖原城,遠遠的就看到那座巨大的城池,以及不遠處軍隊駐紮的營帳。在秦國,豖原城卻是少有的城內城外都有軍隊駐紮的城池。一般的城池駐軍都是在城內,就是為了防止在敵軍攻城的時候,可以有足夠的軍士守城。

城門處的守衛不但數量變多,而且盤問的更加的細緻,一旦有可疑之人或者查出攜帶違禁物品,輕則禁止入城罰沒物品,重則可能直接抓緊軍營審問,一旦進入軍營不死也得脫成皮,因為豖原城太重要了,一旦這裡被攻破,其他幾座邊境小城則會進入孤立無援,進退兩難的境地。

因此,這裡常年駐紮兩千軍士,每位軍士不但身經百戰,裝備精良,而且擅長守城之法,一旦有外敵入侵,城中儲備的糧草裝備足夠支撐數月的時間,足以堅持到大部隊的趕來。

憑著車英的令牌,秦川與吳尚兩人並沒有花費多大的工夫便走入城內。依舊斑駁的城牆,透露出殺氣的角樓,似乎與陳倉城,棉諸城並沒有區別。但是走在豖原城的街道上,則是透露出一股喧鬧 。

確實是一種喧鬧,不同於陳倉城的肅殺,棉諸城的生氣。

一對對的軍士不斷在街道上巡邏,一位位行腳商趕著馬車沿著街道不斷吆喝叫賣,一位位行人左顧右盼,與同行之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吳尚大哥,你要去豖原城哪裡看看?難道就是在這裡走走看看?”秦川摸著肚子,看著面無表情的吳尚。

吳尚停下腳步,略微思考一下,說道:“今日就在這裡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再出發,我正好有個好友要去見一下。”

“可是...可是吳尚大哥,我已經沒有錢了。”秦川苦著小臉說著。

“哈哈,這個不用你擔心,我自有辦法解決。”說著帶著秦川朝著一家客店走去。

這家客店在豖原城非常的有名,還沒到吃飯的時辰,但是依舊能看到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坐在案几上,喝著酒吃著肉。

“兩位客官,裡面請。”店傢伙計殷勤的將兩人領到一個空著的案几前。

“兩盤羊肉,一壺酒,兩張餅。”吳尚坐在案几後面,對著店夥計說道。

“再來盤苦菜。”秦川插嘴補充道。

店夥計看了看吳尚,見到吳尚點頭之後,便笑著轉身準備去了。

“你也喜歡吃苦菜?”吳尚有些疑惑的說道。

“以前不愛吃,但是聽一位老爺爺說秦酒配苦菜,那是一絕。酒我是不能喝,但是苦菜我可以吃點。”秦川笑嘻嘻的解釋著。

吳尚嘴角微笑,小孩子家家的,年紀不大,知道的不少。

很快,夥計便將兩人要的飯菜端了過來。秦川早就忍耐不住,拿過一張餅在嘴中咬了一口,然後一口苦菜一口羊肉的吃了起來。

吳尚的動作就沒有秦川那樣的狼吞虎嚥,而是在那一直喝酒,卻是很少吃菜。

“你們聽說了沒,今天守城的三百軍士調往陳倉城去了,據說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一名酒客對著周圍的同伴小聲說著。

“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你可曾聽到什麼訊息了?”另外一個同伴好奇的問道。

那名酒客卻是閉口不言,自顧自在那喝酒。

“你大爺的,今天的酒我請了,趕緊說,趕緊說。”酒客的同伴急切的說著。

聽到同伴的話,那名酒客卻是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然後看了一下四周,小聲的對著同伴說道:“我聽一個在官府當差的老鄉說,有個少年在陳倉城與甘家的甘莫愁起了衝突,好像是為了幾個漂亮的女子,最後好像是那名少年佔了大便宜,因此甘家的甘莫愁不甘心,那三百名軍士就是去抓那名少年去了。”

“少年好本事,竟然能讓甘家吃虧,定然是一個頭角崢嶸,天生異象之輩,秦國有此少年,大幸,大幸,當滿飲此杯。”那人的同伴則是開口大聲喝道。

秦川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差點將嘴中的飯菜噴出來,趕緊拿起案几上的一杯清水喝了下去,這才避免了當眾出醜。

吳尚則停下喝酒,抬頭看著秦川。

秦川則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吳尚眉頭微挑,嘴角微翹,隨後便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