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給自己找師傅,秦川心中暗暗想著,隨後想了想自己的兩柄長劍,開口問道:“那人可會劍術?”

“那是自然,此人劍術超群,是個用劍的高手,尋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話車英則是說道車英自信滿滿的。

聽了車英的回答,秦川則是心中一喜,終於是可以學習劍術了。

看到秦川的表情,車英則是點點頭,對於一件事感興趣才是能夠將這件事完成的前提。至於自己廢了多少的口舌,花了多少的心思卻是沒有向秦川提及,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有些事情不是他這個年齡應該考慮的不是嗎?

隨後,車英便赤手空拳考教秦川的武藝,也就是自己傳授給秦川的拳法。良久之後,秦川哀嚎著趴在地上,而車英則是一臉得意的看著秦川,但額頭上則是滲出來一絲的汗水。心中暗道僥倖,若不是自己憑藉年齡與力氣都要強過秦川,今天就可能讓秦川偷襲成功了。

對於今天的考教,他很滿意,至少證明秦川對於自身的鍛鍊並沒有懈怠。勇士從來都是以一當百,沒有強壯的身體那怎麼成。更何況秦川以後定是大秦國的將軍。

別人怎麼看秦川他不知道,但他車英對秦川的將來充滿了希望。

神農山,那座不起眼的山峰,那個人工開鑿出來的平臺後,光滑的石壁突然發出一陣細微的聲音,很快便出現一個黑色的洞口,一個身材微胖身穿灰色麻衣的老人不緊不慢的從黑洞中走出來。

老人站在平臺上四顧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異常之後,嘴中發出一陣咕咕咕的聲音,隨後,一隻羽毛烏黑髮亮的信鴿從旁邊的空洞中鑽出來,撲稜了幾下翅膀便飛到老人的肩膀上站立不動。

輕輕撫摸了一下黑色信鴿的羽毛,老人從懷中掏出一截銅管,仔細的綁在信鴿的一直腿上,隨後信鴿咕咕叫了兩聲,撲稜著翅膀飛上了高空,在山頂盤旋一圈後,猶如剛射出的箭矢一般,飛快的朝著大山之外飛去。

棉諸城外,一名身穿黑衣,身體有些發福的男子,揹著一柄長劍緩緩的朝著城門口走去。男子的臉雖然有些微胖,但是眼神卻非常的凌厲,皺著眉頭,眼睛卻是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行人。

男子名為吳尚,魏國人,是墨家學派武墨一脈的一名武俠,早年間被人圍攻身受重傷被路過的車英救了一命,從此兩人來往便密切起來。幾個月之前,車英叫人給自己傳信,說是有一個孩子希望自己能夠教授他一些武藝。

武俠一脈從來便奉承言必信,行必果,更何況僅僅是傳授一個孩子武藝,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因此當吳尚接到車英傳信之後,便千里迢迢的來到秦國的棉諸城。

在棉諸城轉了兩圈,終於是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客棧,大門緊閉,大門之上則是用一塊木牌寫著寒山兩個字,字型歪歪扭扭,一看便知書寫之人肯定是隨意為之。

吳尚撇撇嘴,難怪這裡沒有人光顧,僅憑這個不招人待見也不響亮的名字,就不會吸引人來,更何況字也不好看還緊閉著大門。若不是這裡是總院設立在秦國的一個據點,他可定是連看都不會看這裡一眼的。

走到緊閉的大門前,輕輕拍了三下,隨後又重重拍了三下,如此兩遍之後,大門則是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開門的是一位年邁的白髮老人,吳尚則是從懷中掏出一塊木牌,隨後雙手擺出一個奇特的手勢。

看到吳尚的手勢,白髮老人點點頭,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讓開身子,讓吳尚進入客店,隨後便將木門重新關上。老人將吳尚帶進一間屋子,恭敬地說道:“見過學派師兄,飯菜馬上就來。”

吳尚點點頭,坐在房間的案几後面。不一會的時間,一位黑衣小童端著一盤飯菜走了進來,一盤苦菜,兩塊幹餅,一杯鹽水。

對於吃的吳尚倒是沒有什麼講究,更何況學派之中崇尚節儉,反對一切的鋪張浪費。快速的將兩塊幹餅就著苦菜吃完,然後用鹽水漱口之後,那位黑衣小童走進房間將案几收拾乾淨,倒退著走出房間。

這時白髮老人則是緩緩的走進房間,對著吳尚躬身行禮道:“學院緊急訊息,請師兄檢視。”說著將一截銅管捧在手中,放在吳尚面前的案几上。

檢查了一下銅管的密封並沒有人開啟過之後,吳尚便開啟銅管,從裡面抽出一張紙片,當看清紙片上的內容之後,吳尚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隨後將那個紙片放進懷中,對著老人說道:“傳信學院,此事我定會完成。”

聽了吳尚的話,老人躬身退出房間,而吳尚則是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