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少年頓時放下心中的顧慮,就在商人滿心歡喜等待甘姓少年答應之時,另外一個少年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兩千五百金,我買了。”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齊齊向後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麻衣,揹著兩柄劍的少年從人群背後走了出來。

來人自然是秦川,原本只是在人群背後看熱鬧的他,得知少年姓甘之後,從旁邊人群中詢問得知確實是甘府之人。心中頓時大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就算自己不買,也能讓對方來個大出血,也算出了自己心中的那口惡氣。

商人聽到又有人要買,心中頓時欣喜異常,有人競價,他就有辦法將價格抬上去,此時他已經琢磨著在這個少年甘公子身上炸出多少油水來了。為何不是秦川,因為憑藉著他的敏銳眼光,他感覺秦川就是來攪局的,一名商人最重要的就是眼光,他認為自己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小子,不要搗亂,你見過金子長啥樣不?”

“滾蛋,滾回家吃奶去,毛都沒張全,就來瞎湊熱鬧。”

“誰家的小子,趕來給甘公子搗亂,真是不想活了...”

......

沒有理會周圍眾人的指責,秦川一步一步的走到甘姓少年的面前。

兩人站在一起,秦川略微矮了一頭,因此抬著頭看著少年,嘴角微微翹起,輕聲說道:“雍城,秦川。”

“甘家,甘莫愁。”少年面依舊面無表明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兩名護衛上前,但是卻被甘莫愁擋在身後。

“你可有與我競價的本錢?”甘莫愁盯著秦川,似乎想要看出他的虛實一樣。

“你又有何本錢買得起這一車的奴隸?”秦川抬頭看著甘莫愁,反問道。

“陳倉城,甘家,甘莫愁。”甘莫愁一字一句的說著。

商人也是點點頭,認可了甘莫愁的說法。

秦川譏笑一聲,對著商人勾勾手。

商人不明所以的跟著秦川走到一旁人少之處。隨後就看到秦川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橢圓形的木牌,木牌正面刻著一條黑龍,下面則是用古字寫著一個秦,後面則是可這一個車。

看到這個令牌,商人自然是臉色一變,出發之前他刻意的瞭解過秦國的軍方將領,而車姓的將領只有一個,那就是車英,秦軍的將軍之一,也是秦國公眼前的大紅人,與大良造關係莫逆,按理說這樣的令牌在秦國已經可以橫行無阻,但是商人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除非你再拿出一塊令牌,否則還是不能與甘公子競價。”商人臉上有些為難的說道。

在秦國,這塊令牌固然可以橫行無阻,但是卻是不能換一車的奴隸,自己也不敢拿著這塊令牌去秦國軍隊上要錢啊,那根送死沒有什麼卻別,那些兵卒絕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給埋了,而且出了秦國,這木牌就是一塊破木頭,自己要它何用。

聽了商人的話,秦川也是皺了皺眉頭,心中則是恨死找個不開眼的商人,怎麼就不知道配合一下。

猶豫了片刻,小聲的在商人耳邊說了句什麼,隨後將自己背後的長劍露出一角,很快便用布條包好。

商人僅僅是看到一抹刺眼的紅色,隨後看向秦川的眼神便的火熱起來。

他是識貨之人,雖然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東西的價值。

隨後轉身高聲對著周圍的人說道:“秦公子可以參加競價。”

周圍人大驚,絲毫不知道秦川給商人看了什麼東西,竟然能夠價值幾千金,於是看向秦川的眼色也變得不一樣起來。

“我就說嘛,那個少年不一般,這次怎麼樣,幾千金的買賣,人家還會虧了咱幾盤子肉錢?”中年胖子一臉興奮的摟著旁邊的夥計說道。

夥計趕緊推開中年胖子,臉色則是有些微紅,隨後狠狠的在男人的腰間扭了一下,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中年男人則是悻悻的笑了笑,臉上浮現一絲尷尬的神色,隨後便瞪著眼睛看著人群中央的兩個少年。

人群當中,兩個少年就這麼互相看著,誰也不先開口,氣氛瞬間變得有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