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區區一塊玉,不足掛齒,但是秦酒還是要喝的。”老人眯著雙眼笑著,似乎對於秦川的做法非常的滿意。

老人笑罷,伸手將秦川拉倒自己身邊,在秦川身上拍打兩下,驚訝的問道:“小子身子骨挺硬朗,不錯,不錯。”

“不瞞老先生,最近我跟著鐵匠大叔打鐵,雖說吃了點苦頭,但是身子骨卻是硬朗了許多。”秦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這時夥計拎著兩罈子酒放在案几上,笑眯眯的對著秦川說道:“客官,您的酒來了。”

秦川付過酒錢,拎起一罈酒,將另外一罈子酒推到老人面前認真說道:“這是小子請老先生喝的秦酒,請先生一定不要推辭。”

老人晃了晃自己的酒壺,見酒水已經喝完,也不推辭,便開啟酒罈的泥封,一股秦酒特有的香氣從酒罈中飄了出來。

“果然是最正宗的秦酒,老頭子就不客氣了。”老人倒了一杯酒罈子中的酒。一口將酒杯中的酒喝完,老人讚歎了一句,“果然是正宗的秦酒,夠烈。”

聽著老人的話,秦川開心的笑了起來。

“老頭子從來不欠人的人情,這次喝了你的酒,就送你一個字可好?”老人放下酒杯,笑眯眯的看著秦川。

秦川則是連連推辭,表示老先生已經送給自己玉佩了,絕不能再要老先生的東西。

“哈哈,就一個字而已,不礙事,不礙事。”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起秦川的右手,用手指沾了些酒水,慢慢的在秦川的小手上寫了起來。

秦川認識這個字,道里的道,但是不明白老人在他手中寫這個字有何用意,抬頭看著老人疑惑的問道:“不知這個字有何用意?”

“哈哈,不可說,不可說。以後等時機成熟你就知道了。”老人有些高深莫測的說道。

“呸,這個老不死的,又在故弄玄虛的坑騙小孩。”夥計靠在牆角低聲嘀咕道。

老人瞥了一眼夥計,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在那喝酒。

秦川聽了老人的話,也就放棄了心中的疑惑,既然老人說以後就知道了,那就等以後再說。對著老人行禮感謝之後,看了一眼天色,對著老人告辭之後,便拎著酒罈朝著鐵匠鋪的方向跑去。

秦川走後,小酒館頓時變得安靜起來,只有老人喝酒砸吧嘴與吃菜時的咀嚼聲。

“老頭,你們這麼做計不怕老瞎子到時候發飆?”夥計眯著眼低聲的說道。

“天地要變了,每個人都如同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想要超脫豈是簡單的事情?我只不過是無心插柳罷了,老瞎子就算知道又能如何?”老人喝著酒滿不在乎的說著。

“難道這次不是你們幾個老頭子鼓搗的陰謀?反正我是小門小戶,經不起你們的大風大浪的折騰。”夥計撇撇嘴說道。

“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都在尋那逝去的一,但誰又知曉那逝去的一豈是那麼好尋找的?”老人一邊喝酒一邊自語。

聽到這話,夥計頓時來了精神,睜開眼看著老人坐著的方向,饒有興趣的問道:“難道你找到了那個一。”

“偷得浮生半日閒,酒足飯飽,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老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拎起案几上未喝完的半壇酒,出了小酒館,很快便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夥計看到老人離開又重新閉上眼,臉上浮現一絲不屑的表情,嘴中喃喃自語的說道:“呸,一群為老不尊的老不死的,成天就知道算計來算計去,就不覺得累。”

隨後,夥計突然一個激靈,伸手就在自己臉上啪啪扇了兩耳光,嘴中罵著自己真是腦袋進水了,竟然自己罵自己。

第二天秦川即將離開的訊息傳遍了整個雍城。雍城的秦人不知秦川是誰,但是當得知秦川便是那位打傷甘府魔頭的少年英雄時,淳樸善良的秦人頓時變得義憤填膺起來,一邊指責甘府的顛倒是非,一邊又開始為秦川的遭遇感到痛心。

甘府,甘龍坐在椅子上,聽著下人稟報的訊息,蒼老的臉變得通紅,眼神中浮現出一抹冰冷的殺機。

“不管你是誰,秦川的命,我收了。”甘龍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中說出這句話,而跪在下方的甘府下人,則是感到話語中充滿的滔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