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南宮睿陽直摸自己丈二和尚的腦袋,這個假和尚的頭髮快及肩了。

大部分醉心於研究的人只有兩種髮型,禿頭和長髮及肩,蒼蠅落上去都有可能會被粘住的大油頭估計一個月才會洗一次,隱隱散發出哈喇味兒。

“那些東西你先看一看,挑出可行性最高的排好順序,寫上點評再給我,要快,最多一小時我要看到最好的三份。”

陳非指了指南宮睿陽手裡的厚厚列印紙。

他一個人要喂兩個人,很辛苦的,喂女朋友菜,喂南宮狗糧。

“你要幹嘛?”

南宮睿陽不解其意,如此倉促的審閱這些草稿並沒有任何意義。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陳非看向正在狼吞虎嚥扒拉單獨定製飯菜的陳山,三個臭裨將,頂個諸葛亮,為了小山子儘可能在空騎士對手那裡得到更高的評價,他也是在想方設法。

高強度飛了兩個多小時,哪怕有SPA水果的滋補,腸胃裡依舊是空空如也,哪怕少油少鹽,沒滋沒味,也依舊吃的津津有味兒。

(飛行員伙食比長江東南沿海地區的清淡還要清淡,喜歡重口味的長江以北或雲貴川估計都有些受不了,只比味如嚼蠟稍微好一點點,勉強吃出個油鹽味兒)

南宮睿陽也不管自己被強塞一頓狗糧,瞪大了眼睛說道:“啊!~不是,這能行嗎?”

就算是臨陣磨槍,也不是這麼磨的啊,吃好飯最多一個多小時,能夠幹啥?

這麼點兒時間用來學習專屬空戰技,不僅時間根本不夠,而且專屬空戰技仍然處於草圖構思階段,遠遠未成熟,所以完全不具備可行性,所以這簡直是異想天開。

“行不行,要看小山子的天賦!有天賦就行,沒有天賦……趁早死了這個心。”

陳非把小老弟的天賦給押到了賭桌上。

“天賦”這個東西就是普通人的天花板,沒有“天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突破,累死累活,拼盡全力都沒有用。

但是擁有“天賦”的人卻可以輕輕鬆鬆的做到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儘管在大部分時候,遠遠都沒有到需要拼天賦的階段,只需要努力就能夠與其他人拉開差距,可是一旦拼上天賦,那就是刺刀見血,既分輸贏,也分生死。

“天賦”就是這麼霸道和不講理,在某種意義下也可以當作“異能”來看待。

察覺到臭哥哥的可疑視線,正在大口大口扒著飯菜的陳山沒來由的汗毛直豎。

是啊,拼上老命,賭上一切的是他自己,而不是陳小二,當然可以輕飄飄說出這樣的話,聽起來很雞血,卻又透著冷酷無情。

“你什麼意思?”

陳山決定不能當作沒聽見,否則一定會被坑得不要不要的。

陳非沒有在第一時間理會小山子的叫囂,而是對南宮睿陽說道:“抓緊時間,一小時以內,我要成果。”

南宮睿陽捏著厚厚的列印紙,皺起了眉頭。

這個突如其來的任務不僅異常艱鉅,而且還格外離譜,他看了一眼滿臉不服氣的陳山,悄然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還不是最倒黴的那一個。

“趕緊吃飯,一小時後,等著!”

陳非這才將目光再次投向陳山,嚇得這小子一哆嗦,差點兒沒把手裡的飯盒打翻,得嘞,這是又沒安好心。

“小非,我聽到什麼專屬空戰技,是怎麼回事?”

越是臨近最後的試訓科目,老父親陳海青就越是放不下心,剛才一直在偷聽陳非與南宮睿陽的對話,以及對小兒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