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術噴射機就像流星一樣劃過天際,一會兒從東飛到西,一會兒從南飛到北,幸虧第一主權的領空遼闊,像那些小主權,一個加力就……

然而實際上,小主權們誕生新的空騎士,向鄰居們“示威”(或者是宣示存在感)往往是正常操作。

有什麼不服氣的話,儘管來打我啊!

沒有空騎士的鄰國就只能乾瞪眼受著,空騎士意味著制空權,沒有空騎士就沒有制空權,弱小即是原罪,光憑一張嘴BB,特麼WhoCare?

領空等於空騎士的晶能噴射機戰鬥半徑,和真理由大炮的炮彈來衡量沒有任何區別,同出一轍。

弱肉強食規則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各個主權的空騎士試訓考核標準和要求基本上大同小異,第一主權的嚴格程度相對於更高一些,即便寧缺勿濫,但是整個空騎士群體既有數量,也有質量,完全配得上藍星第一主權的國際地位,畢竟人口基數擺在那裡,人多就是勢眾,還能格外能打。

正因為這樣的高要求,作為陳山的父親,陳海青才格外擔心一些。

最好能夠一鼓作氣的透過,否則再而衰,三而竭,一旦沒了這口心氣兒,將來就會越來越困難。

戰術噴射機的機體徘徊在音障臨界點附近,持續不斷的撕裂極限,視距之內只能聽到隆隆的雷聲,但是在視距之內,卻可以聽到一些噼裡啪啦的爆響,就像有人在隱隱約約的鼓掌,隨著距離越近,這種奇異的聲音就越發清脆分明。

放近到一公里以內,就像是驚天動地的大嘴巴子,如果是兩百米以內,撲面而來的氣浪激波就是真的物理打臉,整張臉能夠瞬間打腫。

在升空兩個小時後,戰術噴射機回到機場上空,姿態穩定的超低空通場飛掠,然後一個輕盈的轉身,重新順到停機坪上方,緩緩垂直落下。

“小山,你很可以喲!”

大姐第一個衝了上去,另外三個姐姐合力推來登機梯,就要往引擎剛剛平息下來的機體上面放。

不管成績如何,小弟肯定是拼盡了全力,理所當然的應該得到全家人的鼓勵和支援。

姐姐和姐夫們全都在現場,見證小老弟的人生高光時刻。

陳非遠遠衝著戰術噴射機的駕駛艙豎起了大拇指,飛得漂亮哦!

小老弟活該被欺負,但是該表揚的時候,同樣不能吝嗇,打一頓,誇一句,打一頓,誇一句……

應該可以理解一下小山子見到陳小二為什麼會像老鼠見到貓了。

沈菲察顏觀色,然後做出了自己的判斷,猜測道:“陳非,看來是穩了一半!對嗎?”

意味著北方兵器工業集團有很大的可能性成功拿下這一筆合作訂單。

空騎士的晶能噴射機座駕向來都是由主權財政負責買單,因為專門訂製的戰鬥飛行兵器,不論是設計成本,還是製造成本,都不會低到哪裡去,但是哪怕再窮的主權,也會勒緊所有人的褲腰帶,湊齊最後一枚大子兒為自家的空騎士訂製專屬座駕。

即使需要與國防星分享陳山的座駕訂製經費,北方兵器工業集團也會因為南宮團隊的存在而佔據收益的大頭,這同樣也是一筆非常難得的重要經驗,這份隱形收益反而更加重要。

陳非的個人收穫就更大了,原型機是屬於他的,專業團隊的協助改進都是白嫖,小山子的晶能噴射機,在他這裡是純純的炮灰機。

“接下來要看空騎士們的意思,點頭YES,搖頭NO,應該不是壞訊息。”

陳非將目光投向四位空騎士之一的丁修,對方正在與另外三位空騎士討論當中,看來正在為各自的評分而交換意見,空騎士個人主觀評分是一審,交換意見是二審,最終修正統一的結果才是三審,這就杜絕了個人主觀上的片面視角與情緒意見。

察覺到陳非的視線,丁修轉過頭向他點了點頭,算是悄悄的洩漏了一點兒資訊,具體詳情還是得靠自己猜。

“哦,這是透過的意思嗎?”

正在關注四位空騎士的陳海青也注意到了其中一位空騎士與陳非之間的默契互動,似乎傳遞了某些資訊,但是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麼壞訊息,否則就應該是搖頭,而不是點頭了。

“嗯!可以進行下午的試訓準備了,如果不能透過的話,意味著小山子現在的能力水平依然還是停留在紙上談兵的層次,達不到真正空騎士入門的程度。”

陳非雖然不是真正的空騎士,卻擁有不少與空騎士交手的經驗,尤其是針對第一主權以外其他空騎士的剋制戰術。

他是野路子出身,出道即實戰,實戰即屠龍,一傢伙幹到天花板,理論方面還是後來在美洲聯邦“鷹巢”私人培訓班臨時補的課,卻依舊沒有辦法與接受過正經科班培訓的陳山相比,但是眼光卻差不到哪裡去。

“你說的對,不經歷實戰,永遠成為不了真正的空騎士。”

大伯陳海青點了點頭,他也是戰鬥飛行員出身,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如今能夠讓空騎士得到用武之地的戰事並不多,不過有先進的飛行模擬器,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彌補這一缺憾。

但是飛行模擬器的模擬程度再高,也依然比不上真正的實戰。

話說回來,當世也沒有誰吃飽了撐的敢不開眼撩撥第一主權,以至於天天磨刀,不見賊來。

四位空騎士之一盧夏迎著被姐姐們簇擁而來的陳山,說道:“陳山,上午的考核……透過!”

姐姐們又是一陣歡呼。

“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