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銥蘭的威脅,陳非的挑戰者們又是一陣東倒西歪,他們帶來的坐騎大部分在前一次巨龍集體咆哮中屁滾尿流,如果不是被強行約束著,搞不好早就調頭逃跑了。

陳非雙手提著上限200毫米口徑的電磁軌道炮,對準了這些挑戰者,大聲道:“呵,放馬過來吧!”

啾!~

一隻落單的小鳥不知道從哪裡飛來,正落在電磁軌道炮的炮口位置。

許多人的目光落在了這個不速之客身上,認出了這個小傢伙是蒼穹星最常見的小型鳥雀,淨光雀。

與藍星相比,蒼穹星的淨光雀可以說是達到了氾濫成災的程度,不論在哪裡,除了極端的氣候環境下,只要有陸地就能夠看到這種小鳥的身影,蟲子,穀物,漿果,甚至葉片,幾乎不挑食,什麼都能吃。

“哈哈,我們這裡來了一位不請自來的小傢伙,它也想要參加決鬥嗎?站在藍星人這一方。”

帝國體育館的主持人趁機開起了玩笑,引起觀眾席上一陣鬨笑聲。

單槍(?)匹馬迎戰眾多挑戰者的藍星人放棄了自己的最大優勢後,哪怕手中拎著像炮一樣的武器,但是想要贏下這場決鬥,希望依舊渺茫。

想要戰勝這麼多蒼穹星的年輕俊傑,光靠這一門小炮是遠遠不夠的。

“閉嘴!”一旁的貴族紋章院代表希德尼·奧納突然站了起來,表情陰晴不定,目光死死盯著場內,他遲疑了一下後,馬上大聲說道:“決鬥取消,所有人有序退出體育館。”不敢無序,至少20萬人,踩踏起來會死傷不知道多少人。

帝國體育館的觀眾席上一片鴉雀無聲,沒人能夠聽明白貴族紋章院代表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漸漸的發出越來越多的嗡嗡聲,卻很少有人聽話的起身離開。

“啊??”

主持人一臉懵逼,不解地問道:“奧納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希德尼·奧納瞪著主持人,大聲說道:“淨光雀!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淨,淨光雀怎麼了?”

主持人依舊茫然,區區淨光雀而已,雖然是魔獸,卻完全人畜無害,恐怕是蒼穹星最弱小的魔獸。

市井的淨光雀烤串一支才1星元,地地道道的廉價小吃,蒼穹星哪兒都能夠買到,有淨光雀的地方就有它們的烤鳥串。

希德尼·奧納氣急敗壞地說道:“淨光雀就是淨光雀,你不懂!場內保安,清場!所有挑戰者,馬上離開體育館。”

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淨光雀+陳非=光系大禁咒/毀滅”這個比質能方程還要可怕的公式,翟流洲的叛軍就曾經被這個公式給嚇到了,就算是巨龍,都未必有這樣的組合方式可怕。

為此在過去一段不短的時間裡,陳非還被列入蒼穹星禁止入境的黑名單,直到最近,這道限制令才剛剛解除並沒有多久,結果就在眼皮子底下突然來這麼一出。

儘管位於郊外的帝國體育館與主城區還有一段距離,可是誰知道足以將金系巨龍直接灰飛煙滅的通天光柱如果輕輕掃一下毗鄰的帝都……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這位貴族紋章院的代表就嚇得滿頭冷汗,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大禁咒,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根本不堪設想,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意外情況,自己即便身死族滅也就罷了,恐怕還要成為斯蘭皇朝銘記史冊的大罪人。

所以必須在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之前,將所有人提前疏散。

聽到奧納侯爵的命令,體育館內的保安們開始有秩序的驅逐觀眾,一時間惹來無數的抱怨。

“什麼情況這是?”

挑戰者們彼此面面相覷,個個不知所措。

尤其是翟流洲的那位公爵家的長子,壓根兒就沒有反應過來,更沒有像貴族紋章院代表希德尼·奧納侯爵那樣產生聯想。

為什麼淨光雀一出現在場內,紋章院的奧納侯爵就會大驚失色的宣佈決鬥取消,哪兒有這麼亂來的。

可是這個命令來自於紋章院的代表,即便無法理解,這些年輕的權貴子弟們也只能在圍上來的保安們引導下,不得不退回進場的通道,有序離開。

看到一方挑戰者離開,觀眾們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無非是咒罵,抱怨,幾乎說什麼的都有,基本上沒什麼好話,更有直接向場內的陳非惡言相向的挑釁。

“咦?什麼情況?”

陳非看了看站在炮口上段嘰嘰喳喳的那隻小鳥,還膽子極大的向自己蹦過來,疑惑不解的回過頭,卻看到一群幼龍驚慌失措的擠作一團。

“不,不要過來啊!”

“救命啊!淨光雀!”

“我要回育龍園!”

“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一群幼龍和被夾在裡面的魔獸幾乎快要嚇尿了,集體鬼哭狼嚎。

淨光雀不可怕,陳非也不可怕,但是淨光雀加上陳非,就像發生了比化學變化還要可怕的臨界核子反應,超恐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