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老戴維,你儘管放心,絕對不是林家派人乾的。”

陳非對老爺子的猜測嗤之以鼻,他根本不需要證據就能夠肯定這一點。

憑以往跟林家子弟打交道的經驗,林家可不會這麼小心眼,更何況自己這個陳家子弟還在現場,就算有這樣的想法,多少也會顧忌一些。

“不是嗎?那就太好了!”

老戴維鬆了一口氣,他其實挺擔心的。

自己和“蒼穹之主”林家根本無法相比,人家勢力龐大,連動動手指頭都不需要,只要往外界傳遞個暗示,就會有無數人想要討好林家,把自己輕而易舉的弄死。

實際上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就一糟老頭子,靠蹭人家的流量混口飯吃,說的不好聽一點兒,當初如果不是林默手下留情,老戴維哪裡有機會活到現在,吹什麼一生之敵的牛逼。

一次突如其來的蛇精病式自爆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實際上卻很難對一座佔地規模龐大的戰略級空軍基地造成多大的損失,想要傷筋動骨,起碼得用上戰術級武器才行,更何況自爆襲擊發生在生活區,即便出現死傷者,也大多是非重要部門的人員以及後勤服務類企業的僱員。

但是和老戴維擔心的一樣,巴克斯代爾空軍基地高層同樣在意這件事背後有沒有林家的影子,說不定是對方已經察覺到即將發動的秘密攔截行動,提前給予的一次警告,或者是威懾。

搞不好下一次,就不是這種不痛不癢的自爆襲擊,而是撲天蓋地的戰術級火力洗地。

聯邦司令部的情報專家,CIA和FBI三方聯合行動,暗潮洶湧,雞飛狗跳。

陳非在醫院守了一晚上,次日一大早,就陪著老戴維出了院。

老爺子接受了一次光愈術,吊了一瓶葡萄糖,早上起床後,精神狀態看上去還不錯,比那些無遮無攔,被衝擊波和碎片直接席捲到的死傷者要好多了。

空軍基地提議老戴維暫時休養兩天,不過老戴維卻婉拒了,堅持按照原計劃開課。

畢竟已經收了銀子,給的還多,理所當然要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輕傷不下講臺,更何況連皮都沒蹭破,只是被衝擊波餘威給震了一下。

和陳非剛抵達充當課堂的機庫,老戴維就被一群年輕的戰鬥飛行員們圍了起來。

“希德先生,聽說您昨晚在‘戴森小妞’酒吧喝酒,那裡發生了爆炸案,您沒事吧?”

“您看起來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會一些治療法術,要不給您治療一下吧!”

……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的運氣不錯,毫髮無傷,請大家入座,今天的課程馬上就要開始了。”

老戴維用洪亮的聲音證明了自己的狀態,一輩子經歷過那麼多大場面,哪裡還會在意這點兒小陣仗。

生活區的自爆案件在第一時間傳遍了整個空軍基地,這些戰鬥飛行員們聽說老戴維也在現場,無不十分擔心,原以為今天的課程會臨時推遲,可是一直都沒有收到相關的通知,他們早早來到機庫打探情況,直到看見老戴維安然無恙的繼續來上課,提起的心終於紛紛放了下來。

老戴維並沒有把陳非曝露出來,只歸功於自己運氣好,這當然不是忘恩負義,而是刻意為之。

“排位戰”馬上就要開始,陳非的特殊能力需要保密,準備給那些戰鬥飛行員們一個“大驚喜”(也許是大驚嚇)。

畢竟這是大家從一開始就特別要求的公平。

其實在有些時候,公平才是最大的不公平,同一個考場,同一張考卷,同一位批卷老師,誰能保證每一個學生接受的都是同樣水平的教育,更何況學生本人也有能力高下之分,所以根本做不到絕對公平。

兩天的課程很快結束,來自於其他主權的戰鬥飛行員陸續抵達了巴克斯代爾空軍基地,老戴維只收了一期的講課費,自然不會給姍姍來遲的其他主權飛行員重新開課。

後來者只能觀看錄下來的影片,以及課後有限的提問,學習效率自然比不上現場聽課的“美洲幫”們,這也是美洲聯邦刻意的小心眼,有什麼好資源,肯定先照顧自己人。

出身於第一主權的陳非是例外,畢竟他太近了,本來就在“美洲幫”的地盤上,來的時間也比較早,雖然事先沒有得到通知,卻在酒吧意外遇到老戴維,收到聽課的邀請,美洲聯邦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更何況兩人的關係擺在那裡,哪怕在課後單獨“加餐”也是理所當然,誰都沒辦法阻止。

但是短期培訓課結束後,戰鬥飛行員們彼此之間一較高下的“排位戰”卻全憑自願,誰都可以報名參加,也包括了巴克斯代爾空軍基地的飛行員,合計報名1753人,本地飛行員853人,不止是專職的戰鬥飛行員,甚至還有後勤人員報名,參加本次任務的戰鬥飛行員全員報名,整900人,其中空騎士就達到85人,為了攔截“蒼穹之主”林家的叛逃,藍星主權們合力出動了相當規模的精銳力量。

整整一百臺飛行模擬器同時連線著一臺軍用超算中心,佔滿了一整座大型機庫,再加上足以覆蓋整個機庫的大型三維全息立體投影裝置,彩色的串旗拉起來,熱狗攤子,冰淇淋攤子,統統支起來,就連幼兒園和學校都放假了,下注了下注了,誰誰誰一賠一點二,可單投,可多投,最終排位下注一賠十。

飛行模擬器所在的機庫附近人山人海,所有能夠觀看模擬戰鬥的地方都擠滿了人,酒吧更是人滿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