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該對秦聽瀾說些什麼,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和這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都沒有什麼聯絡,也不瞭解她在家庭中到底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就只好沉默著,靜靜的等待秦聽瀾繼續說下去。

不過話說回來,秦楮墨還是有一個疑惑的地方。

秦聽瀾去國外投靠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以後,就有了一個白人富豪做後爸。

就算這麼多年來,她的母親對她幾乎是不聞不問的態度,但秦聽瀾獨身一人能在美國生活下去,也說明在經濟上她的母親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以秦聽瀾這個人的心性,結婚的話,應該不會選擇一個窮小子吧?

不管怎麼說,至少也是要門當戶對,這樣也能不失了她後爹的臉面。

但這個中因由,秦楮墨並不清楚,只能聽著秦聽瀾對他絮絮叨叨。

“他這個人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個青年才俊,年輕有為的,當初我和他結婚也是看中了他這一點。誰知道好景不長,我們兩個剛剛生下孩子,他就開始整日不務正業。家裡父母給他留下那點兒遺產,全被他敗光了,我想著我們兩個人不能坐吃山空,就開了一家公司?結果好日子沒過幾年,他又染上了賭博的奇稀奇。這不!公司都快被他搞垮了!我可受不了他這樣的人,要是離婚,總不能讓我負債才是吧!趁著現在還好脫身,我就趕緊帶了他回來,可別耽誤我的終身大事。”

秦聽瀾語氣強硬地對著秦楮墨說道,可是秦楮墨並不難聽,出秦聽瀾的話語中竟然有著哽咽。

畢竟夫妻十幾年,也是有恩情在的。

說想輕易拋棄,哪這麼容易呀?

秦楮墨一時之間不好下定論,天色又這麼晚了,眼見著鄭羽菲在旁聽的連連點頭,眼睛卻漸漸合上,一看就是困了。

他只好勸慰了秦聽瀾一通,把她暫且搪塞了過去。

趁著秦聽瀾沒什麼話可說,就連忙帶著鄭羽菲出門了。

春日的夜裡並未完全回暖,所以剛出門,鄭羽菲就被凍的打了個激靈。

秦楮墨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來,披在了鄭羽菲的肩頭。

鄭羽菲抬手阻止了他一下,“別,你可別自己凍壞了。”

“沒關係。”秦楮墨按住了她的手,他摟著鄭羽菲,迅速走向了停在院子裡的車。

把鄭羽菲安置好以後,秦楮墨又開足了暖氣。

他替鄭羽菲裹好了身上的衣服,“回家還需要好一會兒時間呢,不如你先睡一會兒,等到了我叫你。”

鄭羽菲有些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確實是太累了,可是這一時半會兒的又睡不著。”

她是在睏意正濃的時候被折騰了起來,如今上了車,就再難續上睡眠。

秦楮墨也累了,鄭羽菲又擔心她自己睡著了,秦楮墨開車不安全,就硬撐著陪他聊著天。

兩人去車在路上行駛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正是夜色正濃的時候,天上沒什麼星星,月色也霧濛濛的,想必明天大概是個陰雨連綿的天氣。

這會兒街邊的柳樹已經抽了芽,想必過了這場雨,就是春意盎然了。

秦楮墨望了眼後視鏡,路邊兩側的路燈連成一片,燈火通明,卻沒有什麼人走在路上。

這是一個安靜的夜晚,他想著,這春天到了,過去的那些事也算是個了結。

或許本應該屬於他們的那些平淡日子,也應該到來了吧?

等秦楮墨再回過頭,發現自己已經驅車行駛上了一座熟悉的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