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來後,蘇哲已經下了狠心,他答應了蘇楊子的計劃,決定和警察們一同趕往倫敦,以蘇董事長唯一一個遺留下來的兒子的身份,收回那處莊園,將陸子辰繩之以法。

“這次的事把握大嗎?”鄭羽菲聽完了秦楮墨講過所有的事情後,便發問道。

“我也不清楚。”秦楮墨搖了搖頭。

雖然蘇楊子現在信心滿滿,但是畢竟有變故在,他們也不能在現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下定論。

“明天……蘇哲就要啟程了,在那之前我會去見他一面。”

“也好。”鄭羽菲點了點頭,要是能抓住這次機會,把陸子辰等人一網打盡,也不枉他們悉心調查了這麼久。

“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秦楮墨輕輕推開了鄭羽菲,“最近這些日子我太忙,也沒有時間陪你一起準備婚禮,真是辛苦你了。”

鄭羽菲對著秦楮墨輕鬆一笑,“沒關係的,其實我也沒有怎麼處理,大部分都是小落他們在忙。”

秦楮墨對著鄭羽菲微微一笑,在看著鄭羽菲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後,秦楮墨的面色又凝重了下來。

成敗或許就在此一舉,他們必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鄭羽菲先行回到了房間,在躺在床上後,她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當時被安曉月推倒撞到了頭後,她也並沒有一時間完全回憶起所有記憶中的細節,而是在後來,一點一點的,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隱隱約約的回憶起了和陸子辰相戀過的那幾個月,記得那時候她總是莫名的對陸子辰有一種抗拒,連擁抱都是十分勉強的。

而今鄭羽菲才明白為什麼會,對陸子辰有那樣的感覺。

因為她從來沒有忘記過秦楮墨,哪怕過了那麼多年,她的心裡某個不為人知的位置依舊裝著秦楮墨,只是她自己忘記了而已。

而那時陸子辰對自己來說利用是多餘喜歡的,所以鄭羽菲才會在和陸子辰交往的過程中總是覺得隱隱不對勁。

她想到了從山崖上一躍而下的沈露露,後來聽沈之爻說,沈露露在千鈞一髮之際,將沈之爻推進了河裡。

等沈之爻奮力從河岸上爬起來時,沈露露已經平穩的躺在了一塊巨大的石塊上。

她閉著眼睛,身下的血怎麼流也流不完。

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了沈之爻的面前,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呢?

鄭羽菲忽然想到了點什麼,她爬起身來拉開了自己的床頭櫃,從裡面掏出了一個有些破舊的小盒子來。

這是在沈之爻坦白他真實身份後,交給鄭羽菲的一個盒子。

他說這裡面有一個釦子,是他離開麗江之前,從沈露露的衣服上扯下來的。

在沈之爻有關於沈露露最後的記憶中,只有她那張慘淡蠟黃的臉,和這一枚已經有些磨損了的扣子樂。

後來羅先生告訴鄭羽菲,這個盒子曾經裝過一個東西,只是羅先生怕鄭羽菲聽了害怕,便沒敢立時三刻的告訴她。

後來在鄭羽菲的追問之下,羅先生才說這裡面曾經裝過沈露露失去的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