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楮墨自然是知道蘇楊子的想法,其實他在路上就有想過要不要何冰河親自出馬,和陸子辰見上一面,把他所知道的真相都告訴給陸子辰。

可是秦楮墨又很快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何冰河這輩子最不能讓人觸碰的就是他的父親以及他父親的私生子,倘若秦楮墨讓何冰河去辦這件事,他還不火冒三丈。

好不容易能達到暫時和解,秦楮墨並不想失去這麼好的機會。

與此同時蘇楊子也意識到了這件事,二人都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你打算怎麼辦?”過了好一會兒蘇楊子才遲疑著開口問道。

“在這個時候恐怕放長線釣大魚是行不通的,”秦楮墨嘆了口氣,“畢竟他現在已經看到了我,這會兒一定會想著逃離的,所以我認為這段時間再合適不過了。”

秦楮墨所說的倒是事實,只是時間這麼緊迫,蘇楊子該如何安排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上次莊園的那件事已經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首先是在抓捕前的阻礙,最後又在解救出趙洛濱後,被陸子辰給逃了。

所以在陸子辰已經知道秦楮墨買了的情況下,他是絕對不可能輕舉妄動的,他一定會把自己所住的那間別墅圍得比莊園更像個鐵桶一樣。

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別說是個人,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算了吧,我還是好好想想,然後再做決定。”蘇楊子懊惱的按了按太陽穴,“你先彆著急,這種事或許真的是急不得。”

“我明白。”秦楮墨隔空點了點頭,“對了,第二輛車那件事你查的怎麼樣了。”

蘇楊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怎麼樣……”

這對蘇楊子來說確實是一件棘手的案子,因為行兇之人根本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他就是擔心警察們會查出這一點來,所以幾乎片刻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倘若不是當初發現了那第一個司機的車並沒有嚴重的火燒跡性,恐怕他們也都不會想到,這裡面竟然還藏著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事實。

“哦,對了。”秦楮墨這才想起自己給蘇楊子波打這通電話的重點,“我想問你借一個人。”

蘇楊子皺了皺眉,秦楮墨管他借人,他能問自己借什麼人呢?

直到秦楮墨念出那人的名字,蘇楊子才意識到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似乎是忘記了很多細節。

是啊,他們何必和陸子辰正面交鋒,或許利用另外一種方式是最好的。

當年月景淵家的玉石車被劫的時候,忠叔派出了自己兩位最得力的手下出去頂罪,現在一個死了,另外一個,就在英國。

沈一。

“我想讓你暫時放棄對他的監控,由他來揭發陸子辰的罪行。”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沈一是被冤枉的,可是時過境遷已經這麼多年了,再想為他正名也是難上加難,所以蘇楊子只能暫時把沈一給軟禁起來,等候發落。

雖然是有些不大人道,但畢竟也是無奈之舉,

秦楮墨這話說的有道理,畢竟他們現在只是懷疑陸子辰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鄭羽菲,可這並沒有證據。

包括他們的另外一種猜測,他們一直想著會不會是陸子辰真的殺了鄭羽菲,然後又找了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