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有事情要商量,也不得不見面了。

剛一對視,秦楮墨就感覺鄭毅似乎是在這短短的三個月內就老了很多。

雖然鄭毅年過五十,但是保養一向得宜。

只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恐怕也是飽受折磨,原本烏黑的鬢角也摻雜了銀髮。

只是瞟了一眼,秦楮墨就覺得悲從中來,他別過頭,不敢再去看鄭毅了。

他怕再去看,就會忍不住痛哭失聲。

鄭羽菲已經離開三個多月了,他沒有一夜是可以忘記鄭羽菲,安然入睡的。

鄭毅也知道,這段日子以來秦楮墨一直傷心。

看他憔悴的模樣,便知道她過得也不是很好,就乾脆不再提鄭羽菲的事,只是邀請秦楮墨先進門落座。

他瞟了眼大門外,“客人來了。”

鄭毅走上前,客客氣氣的把走上來的年輕男子迎進屋內。

“楮墨,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顧南轍,顧先生。”

秦楮墨走上來客客氣氣的握住了顧南轍的手,“顧先生,您好。”

顧南轍笑著對秦楮墨點頭,“秦先生,久仰大名。”

聽顧南轍的意思,他之前似乎很瞭解秦楮墨。

只是秦楮墨並不認識他,也不瞭解他的來歷,便只能對著他微微一笑,請顧南轍進門落座。

鄭毅知道秦楮墨不認識顧南轍,便率先替他介紹了。

“顧先生與我們集團一直有商業上的往來,從前我和你提到過的,來自夏威夷的華人青年才俊。”

秦楮墨心下了然,原來是鄭毅之前提到過的一位年輕有為的商人。

聽說他是幾年前才回到國內的,在江南一帶也算是一匹黑馬,只是不經常來S市,所以秦楮墨對他不是很瞭解。

之前鄭毅就和他提到過,他一直想為秦楮墨引見顧南轍。

只是後來因為鄭羽菲離世的事,便耽擱下來了。

“這一次有點突然,只是因為顧先生很快就要回夏威夷了。所以才這麼急著叫你們來。”鄭毅對二人解釋道。

顧南轍瞭然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鄭毅一直想把自己這個女婿介紹給自己認識。

鄭毅畢竟只有一兒一女,在他百年之後,家族的產業總要有人繼承。

鄭羽落自然是不必說的,他與顧南轍也經常有往來。

鄭羽菲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輩子活得自由自在的也就罷了。

既然女兒指望不上,鄭毅自然會考慮要讓自己的女婿來接手這些事。

只可惜那鄭大小姐……

顧南轍的目光忽然閃爍了一下,他收斂了自己的神色,抬起頭來對秦楮墨輕鬆一笑。

“秦先生,往後還請您多多照顧。”

“哪裡。”秦楮墨搖了搖頭,“是要拜託您照顧。”

鄭毅和顧南轍寒暄了一番後,就主動離開了。

年輕人之間的事,還是要讓他們自己來談。

畢竟他年歲已高,在從商方面,很多思想已經跟不上現在的年輕人了。

“從前我聽說秦先生曾經做過一款遊戲,是嗎?”顧南轍主動開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