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景淵拜託鄭羽菲替自己照顧一會兒孩子,趁著周圍沒什麼人,他把秦楮墨拉到了一邊。

他有很多話都想問,可到了嘴邊偏不知該問什麼了。

“你們倆這是做了什麼孽?這麼多人都趕著來害你們?”​

秦楮墨被月景淵沒頭沒腦的一句給問的愣住了,他緩緩張開口。

“這……我們也不想啊……”​

月景淵嘆息一聲,“秦楮墨,你很有能力,雖然當年有她的扶持,但你能把秦氏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不得不佩服。”​

不可否認的事,秦楮墨是後起之秀中的一匹黑馬。可正是因為秦楮墨太優秀了,月景淵才更擔心。

“你從前一心向善,現在也學會算計人了,可我擔心你一不小心把自己掉進坑裡。”​

秦楮墨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不管是陸子辰還是何冰河,哪一個不是在陰謀中長大的,你和他們比起來,還是太嫩。”​月景淵轉過頭,看向秦楮墨,“你今天騙了何冰河離開,他回來後會面對什麼你不清楚嗎?”

“我知道。”​秦楮墨打斷了月景淵的話,“這些是非恩怨總要有個了結,我從前無愧於心,但現在我不得不保護我的家人。”

月景淵搖了搖頭,“人要是真想動手,你拿什麼保護?”​

“拿我的命。”​秦楮墨堅定的說到,“從我做好準備面對疾風的那一天起,也隨時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我聽你這話,是有自棄的意思了?”​月景淵震驚的問道,他轉過頭,指著不遠處的鄭羽菲和兩個孩子,“你要是死了,她們該怎麼辦?”

“我不會輕易放棄的。”​秦楮墨搖頭苦笑,“我不是不明白很多事是因我而起,你就祈禱我這一次可以成功吧,但如果有一天我的死可以解決一切問題,我一定會的。”

月景淵知道他勸說不了秦楮墨,因為秦楮墨和他們都不同。他的背後有整個月家,鄭羽菲的背後有父親和弟弟,而秦楮墨什麼都沒有。

他放棄了勸說,想想自己也身涉其中,還不如想辦法幫秦楮墨一把。

“那你告訴我,沈玲瓏你打算怎麼辦?就算她這次明白你在算計她就反過來算計何冰河,但她可不是什麼善茬?”​

“車到山前必有路。”​秦楮墨淡淡的回答道,“我會讓於桑給她一筆錢送她走。”

月景淵嘆息一聲,“那我便祈禱沈玲瓏能乖乖離開吧。”

畢竟能和平解決的問題,誰也不想大動干戈。多走一個人,或許就能少一重障礙。​

月景淵帶著孩子和劉嫂離開了,劉嫂已經清醒了,可她一直蜷縮在一旁,含淚看著自己對面不相識的女兒,連和她說話也不敢。

“圓圓?”​月景淵率先打破了車裡凝重的氛圍,“這位是我們家新請的保姆,你該叫她……阿姨。”

圓圓皺了皺鼻子,她還沉浸在自己被一個陌生女人拉扯的恐懼之中,對劉嫂的存在十分抗拒。

月景淵嘆息一聲,他透過後視鏡看了劉嫂一眼,也值得作罷。

戚無衣做了心理疏導,幾乎是和月景淵他們前後腳的進了門。

圓圓激動的撲了上去,摟著戚無衣的脖子叫了聲爸爸。

“乖。”​戚無衣拍了拍孩子頭,之前沉重的心情也因為見到小姑娘而輕鬆了不少,“阿淵,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