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真忘了你叛過主啊。”​何冰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性格,也不在意你會不會背叛我,所以你要考慮一下嗎?”

​顧晏蹙著眉,疑惑的瞥了眼何冰河,對方的臉上還是掛著兩個明晃晃的大酒窩,天真的像個稚子。

“你可真是個瘋子。”​顧晏咬牙切齒的說道。

“彼此彼此。”​何冰河笑意更濃,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樣,“你不想去見見你的妹妹嗎?活著時見不到人,死了後總要見見墓碑吧。”

顧晏神情一滯,他微微垂下眼眸,“我自己去找。”​

說罷,顧晏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何冰河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不過他相信有天顧晏一定會來找他的,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

S市的墓園,七月烈日下蟬鬼在樹上鳴叫個不停,吵的鄭羽菲心力憔悴。

她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頭,看著Yuri和工作人員一起把陸子辰父親的骨灰盒葬在墓穴了。

墓碑上的署名成了最難解的問題,陸子辰出逃,陸母不肯來,鄭羽菲和Yuri都沒有替他立碑的資格,只能草草的寫下某某之墓了事。

經年過往一概不論,他如今已經慘死,也算是贖了生前的罪孽。

秦楮墨見鄭羽菲的情緒似乎不是很好,便連忙上前一步。

“我們走吧。”

鄭羽菲點了點頭,扶住了一邊身子沉重的Yuri。

“好了,我們走吧。”

秦楮墨瞟到Yuri面色蒼白,看來是這麼多天以來的驚嚇讓她有些精神恍惚了。Yuri肚裡懷著兩個孩子,又連遭厄運,長此以往下去,這兩個孩子能不能平平安安的生下來還真的是個未知數。

忽然,於桑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他先是為難的看了眼鄭羽菲,隨即又迅速貼近秦楮墨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秦楮墨的神色當即一變,鄭羽菲敏感的察覺到,便有些疑惑的轉過了頭。

“楮墨,怎麼了?”

“公司的事。”秦楮墨面色凝重的解釋道,“羽菲,我要先趕回去,你把Yuri小姐送回去後就也快點回胭脂閣吧。”

鄭羽菲連忙點了點頭,“你快去忙吧。”

秦楮墨深深的看了鄭羽菲一眼,咬咬牙還是走了。

“秦先生今天有點不太對勁啊……”Yuri忽然說道。

鄭羽菲心頭一跳,“你也看出來了?”

Yuri鄭重的點了點頭,沒讓秦楮墨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變得如此古怪的,會是什麼事?

鄭羽菲心事重重的扶住了Yuri,帶著她向墓園外面走去。中途忽然走來了一個行色匆匆的男人,他穿的渾身漆黑,讓鄭羽菲不自覺的就想到了曾經隱姓埋名的沈之爻。

男人側過身子避開了鄭羽菲二人,鄭羽菲轉過頭,疑惑的看了眼那個在狹窄小路上越走越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