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別火化!他的死有問題!一定有問題的……”

Yuri拼命地掙脫了蘇楊子的手,撲到了屍體的旁邊。她顫抖著手揭開了上面蓋著的白布,伸出手在陸父的脖頸處按了按。

“不對……這不對……”

蘇楊子猛的上前一步,“哪裡不對?!”

“你看啊!”Yuri指著陸父脖頸大動脈位置處的一個不起眼的紅色小點,“你看著是什麼?!”

蘇楊子湊過去看了一眼,那紅色小點就在割喉傷口的旁邊,沒有人替陸父清理屍體,所以大家都會以為這只不過是濺上去的血而已。

“這是什麼?!”蘇楊子幾乎是尖叫著問道。

他渾身冷汗欲下,難道有人會在獄裡行兇?!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這是針孔!”Yuri斬釘截鐵的說道,她忽然腳下一軟,跪倒在地,“沒做臥底之前,我曾接觸過這樣的案子……”

“是被人殺了的?!”鄭羽菲拍案而起。

洛小舟連忙按下鄭羽菲,“你先別激動,蘇警官也只是懷疑。”

洛小舟本來只是當做一件獵奇事件講給鄭羽菲聽,卻不想她如此激動。

“怎麼會呢……”鄭羽菲靠坐在沙發上喃喃道,“一個針孔而已……就……就能發現問題?”

“如果是針刺入了大動脈確實有斃命的可能,但我想那個人應該是一次不成,所以又割了喉再偽裝成自殺。”洛小舟嘆了口氣,“我看那個人應該是不懂醫學,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直接照著心臟扎進去,偽裝成心肌梗塞,這樣更能不露破綻。”

鄭羽菲臉色慘白的勉強勾起唇角,“小舟,你別開玩笑了。”

“也怪陸父在國內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死到最後連屍檢都沒做,要不是Yuri發現了問題,屍體早就被拖出去火化了。”

“沒做屍檢?”鄭羽菲難以置信的問道。

洛小舟神色忽然變得古怪了起來,她湊上前,低聲對鄭羽菲說道。

“原本陸父是要判死刑的,只是從前何江海位高權重,活動了關係才改成無期。你想啊,兩個大貪官,其中一個還勾結緬甸做走私生意,沒有人希望讓陸父活的,所以也根本沒人會想到是他殺。”

兔死狗烹,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有一件事我一直覺得更奇怪。”鄭羽菲皺緊了眉頭,“如果說何江海是陸父的老部下,陸父都出了事他卻還能在外活動關係,可真是奇也怪哉。”

“誰說不是呢?”洛小舟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手指扣擊著大腿,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或許他背後也有暗中幫他的人,所以他才肆無忌憚……不過羽菲,你為什麼對陸父的事這麼上心啊?”

鄭羽菲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就是覺得針扎動脈這個情節有點熟悉呢?”

“熟悉?”洛小舟驟然蹙起了眉頭。

她正欲開口追問,卻見辦公室的門開了。李斯默端著茶盤走了進來,轉身用腳帶上了門。

“小舟,這種懸疑恐怖故事就別講給羽菲聽了,人家不缺素材。”

洛小舟白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我這是心煩啊。”李斯默滿臉怨念的放下手中的茶盤,“要不是因為陸子辰的案子耽擱,我們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