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皓大驚失色的看著陸子辰,“正大光明?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陸子辰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忍無可忍的扳著安皓的身子讓他看向那艘小船。

“那是什麼?”​

“遊輪的擺渡船……”​

“那個呢?”​

“漁船。”​

“很好。”​陸子辰滿意的點點頭,“現在警察都在裡面搜查,大多數船員都出去看熱鬧了。我們先上擺渡船,然後再順勢登上漁船。”

安皓這才恍然大悟,“陸總裁,不愧是您。”

“別廢話!”陸子辰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快走嘶……”

陸子辰痛的一聲抽氣,低下頭才看到自己的皮鞋右腳側面不知何時豁開了一個大口子,他的腳也被礁石磨破了,正流著血。

“這……這怎麼辦啊?”

陸子辰沉默不語,隨手從襯衫上扯下了一塊布料,忍痛把自己的腳連同皮鞋一起纏好。

他伸手扯住安皓的手臂,“走。”

安皓戰戰兢兢的跟隨著陸子辰的步伐,險些摔倒了。陸子辰緊緊拉著他,“想保命就別回頭。”

“好……好的……”安皓默默閉上了嘴,顫顫巍巍的走過去。

二人趟著水,順著擺渡船外壁的爬梯翻了上去。大概沒有人會想到兩人會跑到擺渡船上來,所以並沒有搜查,而船員們也都出去看熱鬧了,甲板上寂靜一片。

二人悄無聲息的繞過船體走到另一邊,翻下去後,又趟著水上了附近的一艘漁船。

直到在船尾的甲板上站穩,安皓才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總算上船了。”

“還沒完呢。”陸子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正在滲血的腳。

之所以跑來港口,是因為陸子辰想碰運氣遇到一個做同樣生意的人。但他也只是碰運氣而已,一旦不成,他們只能選擇折返,這一路危險重重,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隨時喪命。

“你們兩個是逃難的嗎?”忽然,二人身後傳來了一個蒼老卻沉穩的聲音。

陸子辰與安皓皆是眸光一凜,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

角落裡,一個穿的黑漆漆的人走了出來。他或許早就已經站在那裡了,甚至目睹了二人爬上來的過程,但他卻什麼也沒說。

老人緩緩走到了二人面前站定,他皺著眉掃了眼他們的穿著。其中一個男子打扮普通,眉眼也因為一道疤而顯得凶神惡煞,而另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可是眼鏡卻碎了一片,身上的衣料也被扯破了,腳上還流著血。

“外面警察正在抓人,我看就是你們吧?”

陸子辰頓時冷汗欲下,他極其不自然的別過頭去,卻忽然又放鬆了下來。

既然這老人知道外面有警察在抓人,又能目睹可他們逃竄的全程卻什麼也不說,說明他根本不想暴露他們。

陸子辰把視線轉回到了老人的身上,忽然眼尖的看到了老人腰間掛著的一塊玉佩,那玉佩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打眼一看便知是上乘質地,但掛在這樣一個船員的身上卻顯得格外違和。

陸子辰忽然面露喜色,他賭贏了,這塊玉佩他認識。

全國內只有一塊的成品,是三年前,截胡了月景淵的珠寶車後,陸子辰所得到的最價值連城的一塊。

後來這塊玉佩被何江海送給了自己的老戰友,那眼前這位就是……

“您……認識何江海嗎?”陸子辰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內心卻是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