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我們在談論什麼?”​

“姐姐你……”​鄭羽落大驚失色,他忽然意識到了點什麼,“姐姐,你最近還有在吃那個化淤血的藥嗎?”

“沒有。”​鄭羽菲按著一跳一跳痛著的太陽穴,“從Z市出來那天太急了,已經好幾天沒有吃藥了。”

那就是了,因為鄭羽菲忽然停藥,原本在一點點消散的淤血忽然沒有了藥物的支援,從新壓迫了鄭羽菲的腦神經,讓她不僅記不起以前的事,反而會因為一些打擊而導致健忘。

“沒事……沒事……回Z市後把藥補上就好。”​鄭羽落安慰著鄭羽菲,自己的脊背也被冷汗打溼了一片。

忘了也好,不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鄭羽菲突然恢復記憶未必是件好事。

比起雲南溫和的氣候,稍稍有些偏北的S市顯得格外冷了起來。秦楮墨猝不及防的中了冷空氣的招,第二天醒來就感覺到頭腦發沉,鼻子發堵。

他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不大好的臉色,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發燒了。

繞是如此,一大早秦楮墨還是選擇出了門,去了月景淵的古董店。

月氏佛系經營,因此月景淵十日有八日都窩在古董店裡,秦楮墨到時他正端坐在自己的小茶桌前吃著早點,看樣子也剛起床沒多久,臉上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秦楮墨帶著一身風雪而來,穿著淡薄的月景淵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哆嗦,他連忙調高了空調溫度。

“你怎麼來了?吃早飯了嗎?”

“我怎麼不能來了?”秦楮墨脫掉外衣掛起來,毫不客氣的坐在月景淵的對面。

“一起吧。”月景淵把一套空的餐具向秦楮墨面前推了推,“蘇哲被你扔在麗江了?”

“羽菲的弟弟去麗江了,他不方便露面,過幾天他就回來了。”秦楮墨接過筷子,夾了只蝦餃卻沒什麼胃口,“你怎麼回事?住在古董店了?”

“Bin!”月景淵打了個響指,“我最近在幹一件大事,我要收購一家公司,說來你可能要感謝我,你猜是誰的公司?”

感謝他?秦楮墨疑惑的挑了挑眉,心裡忽然有了個猜想。

“陸子辰?”

“嗯哼。”月景淵高深莫測的點了個頭,“老子早就看那孫子不順眼了,早點搞掉他,你我都安心。”

話是這個道理,但秦楮墨和陸子辰有恩怨還說得通,他們兩個又是什麼情況?

莫非真如他猜測,月景淵的生意曾經被沈露露截胡過?

​秦楮墨隱隱感覺到他們二人應該是為了一件事在行動,就繼續問了下去。

“為什麼不順眼?”

“這可說來話長了。”月景淵放下筷子,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這件事也是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查出了沈露露,我還真不記得她這號人了,那女的曾經截胡了我整整一車的緬甸原石。”

秦楮墨眸光一凜,他的猜測果然沒錯,月景淵是知情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