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於桑注意到了秦楮墨突然沉下來的臉色,還沒等他開口問,秦楮墨就先行發了聲。

“跟緊點。”

“哦……好。”於桑踩了腳油門,不遠不近的跟在那輛計程車後面。

以此同時,秦楮墨的手機還在不停的響著,李斯默催命一般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轟炸過來,秦楮墨終於忍無可忍的按下了接聽。

“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錯了還不成嗎?”李斯默嘴角抽了抽,怎麼想怎麼覺得這話太膩歪,“我逗你呢,帶著耳機沒讓她聽見。”

“哦。”秦楮墨冷冷的答了一聲,撤開手機就要按下結束通話鍵。

那邊的李斯默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麼一般,連忙出聲阻止。

“你別生氣了,我這不也是為了幫你們忙嘛。”李斯默看了眼閉目養神的鄭羽菲,壓低了聲音,“領導刁難,新貨準備換經銷商了。”

秦楮墨一下子就聽出了李斯默的話外音,猛的坐直了身體。

“安曉月又為難她了?換的出版社靠譜嗎?”

“時間縮水,誰也受不了。”李斯默身子一歪,靠在門邊,“不過你放心,憑自己實力,她到哪裡都能做得很好。”

秦楮墨沉默了一會,才說了句好。

鄭羽菲的實力他一向是相信的,而且他也覺得這個小雜誌社太屈才了。本以為安曉月過去了能幫一幫鄭羽菲,想不到反而添了更多的麻煩,是他太大意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還有啊,你就不要跟過來了,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秦楮墨抬頭看了眼前面的計程車,讓於桑調轉了車頭。

“那……菲菲那邊……”秦楮墨還是有些不放心,擔心她會碰上什麼難搞的事。

“我給你想辦法啊,別急嘛。”李斯默結束通話了電話,調出簡訊介面敲了幾個字傳送了出去。

「你不方便出面,你小舅子總可以的嘛。」

鄭羽落接到秦楮墨的電話時正在洗澡,聽到鄭羽菲的事後連忙收拾了兩下就出門了,腳步太急結果在門口和鄭毅撞了個滿懷。

“幹什麼呢?冒冒失失的!”鄭毅開口就要訓斥鄭羽落,後者對他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好了爸,我有急事。”

鄭毅冷哼了一聲,整日窩在床上的人能有什麼急事,除了他姐姐以外,還能有什麼人能讓他這麼急。

“您啊,就是死鴨子嘴硬。”鄭羽落知道鄭毅在想些什麼,一邊穿著鞋一邊開起了他老爹的玩笑,“明明都認同了還對姐姐表現的漠不關心,也不知道是折磨誰呢。”

“你!小兔崽子!”鄭毅甩手就要拿報紙去砸鄭羽落的頭,結果那小崽子像個泥鰍一樣,一骨碌就“滑”出了門。

“等我好訊息!”

鄭羽落徑直去車庫開了自己那輛拉風的紅色法拉利出來,自從買了這車,基本就是停在車庫吃灰,今天正好開出來給鄭羽菲長長面子。

按著地址,鄭羽落一路找到了秦楮墨說的那個麗景軒的酒店。

麗景軒門臉設計成國風的樣式,裡面的結構有點像茶樓,二樓環繞的包間有一面是通透的,可以直接看到一樓大廳裡的戲臺子,一些位高權重的人經常會在這裡聚餐。

李斯默和鄭羽菲要參加的就是省電視臺領導們的飯局,主要也是為了犒勞這些為了新節目操勞的工作人員們。

另一方面就是他們看中了鄭羽菲的文筆,也想借此機會把鄭羽菲挖到電視臺做編輯。

其實鄭羽菲作為一個職業撰稿人,並不想到電視臺工作,但如果能借他們的東風,把眼前的困難解決一下,鄭羽菲也是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