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桑擋在了門前,從錢包裡掏出一沓鈔票塞給服務生。

“私人恩怨,這點錢當是賠償。”

“可是……”服務生還想說點什麼,於桑卻抬起頭不理他了,服務生只得作罷,拿著錢去找經理了。

裡面的動靜不知過了多久才停下來,桌上的茶杯打了一地,打累了也鬧夠了,兩個人各自癱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當年我喜歡羽菲,可我只是你們的學弟,膽子又小,只敢暗戀,我知道你們在一起時我很高興,只要羽菲過得好我就開心,可你呢?”李斯默悠悠轉過頭,看向秦楮墨,“羽菲出了車禍,被她父母帶走,那時候你做了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她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秦楮墨靠在椅背上,扶著太陽穴,氣的青筋直暴,“菲菲現在過得很好,我為什麼還要打擾她?”

李斯默氣極反笑,搖搖晃晃的走到秦楮墨身邊。

“過得好?苦衷?你就自己騙自己吧!她十月懷胎為你生了個孩子!而你連個結婚證都沒能給她,她的孩子只能叫她阿姨!試問天下有哪個母親,又有哪個孩子能忍受這樣的痛苦!”

這一次秦楮墨再沒有話能反駁李斯默了,他說對,鄭羽菲走了一遭鬼門關給他生了孩子,他卻……

卻連一個婚約都沒有給過她。

雖然當年鄭羽菲的父母不同意自己做鄭家的女婿,可在她意外懷孕後也有鬆口的跡象,當年要不是自己一心創業把領證的事一拖再拖,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秦楮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從前他只會怨恨鄭毅把鄭羽菲帶走,現在想想,走到今天這個局面,他才是主要責任人。

見到秦楮墨沉默,李斯默知道他是聽懂自己的話了,便坐在地上深深地嘆了口氣。

“秦楮墨,你真不是個男人。”李斯默說道,“我承認,當年我只會暗戀,沒比你秦楮墨好到哪裡去,可至少我的愛沒有給羽菲帶來傷害。”

“我……”秦楮墨被懟的啞口無言。

如果沒有他,鄭羽菲會是一個活的很幸福的大小姐。但即便有了他,他也應該保護好鄭羽菲,但是他沒有,鄭羽菲所有的無妄之災幾乎都與他息息相關。

“好了。”李斯默不忍心再說他些什麼了,看得出來,秦楮墨這些年的日子也不好過,畢竟也是曾經的室友,算不上兄弟也算是普通朋友。

李斯默站起身來,拍了拍秦楮墨的肩膀。

“我只是想告訴你,好好珍惜羽菲。這次工作結束,我就要辭職回老家了,以後沒有人能替你守著她,就只剩你自己了。”

秦楮墨有些訝異的看向李斯默,他本以為李斯默回來是要和自己爭奪鄭羽菲的,卻沒想到竟然是來告訴自己他放手了。

李斯默知道秦楮墨的疑惑,他攤開了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當年羽菲車禍,你阻止我不告訴羽菲真相,讓我走,我同意了,是為了羽菲好。”

後面的話李斯默已經不用再說下去了,秦楮墨都明白。

如今李斯默主動離開,也是為了鄭羽菲好。

秦楮墨有些自慚形穢,和李斯默比起來,他確實不算個男人。

“對了。”李斯默忽然想起了點什麼,“留意你身邊那個青梅竹馬,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安曉月明知道秦楮墨和鄭羽菲曾經的關係,卻藉著她失憶,故意在鄭羽菲面前表現出她和秦楮墨的親密關係。

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呢。

秦楮墨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斯默。

“你是說,安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