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羽菲敏銳的察覺到,秦思雨和秦褚墨兩父子所討論的事,和自己有關。

她站在門口,身體像是被定身咒語定住了一樣,雖然知道偷聽不太好,可是,她卻挪不動腳步,甚至還自覺的豎起了耳朵。

就……聽一下。

等到他們討論完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之後,她再離開,應該也沒什麼。

緊接著,房子裡又傳來秦思雨不滿的聲音:“老爸,你怎麼可以表現的這麼漠不關心,難道你不喜歡阿姨嗎?我費心費力,結果,現在阿姨都要搬走了,你不挽留也就算了,還不做任何表示的態度!”

他的語氣像是在質問。

鄭羽菲心中一凜,心神也微微晃動。

這個傻孩子,居然為了自己不搬走,斗膽去頂撞他的暴君老爸。

鄭羽菲剛想去勸說,可是,房間裡又傳來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帶著淡淡的不悅,“別人搬走是別人的事,你插手那麼多做什麼,她要是想搬走,就由得她去,想走就走,沒必要挽留。”

這句話落入鄭羽菲的耳畔。

她知道這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

可是,心臟裡的情緒怎麼就那麼不自在呢?似乎有些刺痛。

鄭羽菲心裡清楚,這樣的情緒或多或少都有些矯情,可是她就是一直不住這樣的感覺,總覺得心臟的邊邊角角莫名缺失了一塊,一點一點的疼痛折磨著他,如同螞蟻啃食。

接下來,兩人的對話,鄭羽菲沒再繼續聽。

她有些昏昏沉沉的下樓,買了水之後,躺在床上,心底卻還是在琢磨這件事,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有些捨不得,還是為了秦褚墨的話心存芥蒂。

難道說,在這麼短時間的相處之內,她對秦褚墨產生的感情?

可是不應當啊。

鄭羽菲自覺不是一個容易產生感情的人,尤其是在寫了那麼多小說之後,她對情愛更是看得透徹,明白有些東西是不可求的。

所以,在和秦褚墨的相處之中,她雖然也有幻想,可多數時候還是理智的剋制,不讓心底的種子生根萌芽。

在四中悄然無聲的寂靜的夜中,鄭羽菲輾轉反側,總算是想明白。

既然不想再為這種事困擾,也不想為了影響別人的感情而煩心,那不如,明天就搬走,也樂得痛快,至於小傢伙那邊,她到時候哄哄,總會好的。

說時遲那時快。

鄭羽菲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發了條訊息給雜誌社的副主編。

副主編相較於之前那幾個官僚主義,獨斷噁心的主編和編輯來說,好了不止一星半點,所以鄭羽菲倒是願意和副主編溝通。

她發了一條明天請假搬家的訊息,那邊很快允許了。

這下,無事一身輕的鄭羽菲終於可以專心致志的搬家,了卻這一樁心事,她也總算是輕鬆下來,趴在床上,沒過多久就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早,她起了個大早,聯絡了搬家公司。

至於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