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秦國見一處偏遠縣境內,有發生災禍,是否應及時派了官員前去幫助治理。秦玄水的批覆乃是應及時去。

但是當秦昭世問道“吾兒,可知為何要及時去?”

秦濟民靠在秦昭世的身上,放鬆下來,回道“君父,孩兒前些時日與妹妹出了宮去,見了許多平頭百姓,有富者,有貧窮者,亦有那走投無路者。百姓若受了災,若無人相助,只怕是難過矣。”

秦昭世輕撫其頭,道“吾兒有善心,是好事,止方才所說乃是一面,民乃是社稷之本也,若對治下百姓不管不顧,國將不國也。”

秦濟民興奮得一拍小手,道“君父,孩兒知曉了,是否鬱雨竹先生所言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犧牲既成,粢盛既潔,祭祀以時,然而旱乾水溢,則變置社稷。’”

秦昭世贊同的回道“差不多便是如此,吾兒可以試著想象一下,哪個國家非是由諸多村、縣及城合圍而成,若只一縣你便無力看顧,或者不願看顧,將來十縣、百縣,又當如何?失去了百姓的信心,這無百姓的秦國還要做甚?”

秦濟民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道“君父,孩兒明白了。”

欲再與秦濟民說點兒甚之時,一旁的秦玄水喚道“君父,君父,快來。玄水也有不懂之處。”

秦昭世與秦濟民二人一同側身望了過去,秦玄水拿起筆在一旁寫寫畫畫,可謂行雲流水也,止不知畫的甚。

待二人走近,秦昭世倒是無甚反應,秦濟民卻有幾分害羞。

原是方才二人一問一答間,全教秦玄水畫了下來,且將二人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了下來。

秦濟民望著圖上的自家,靠著君父懶散無比的模樣,震驚了,原來方才他竟然如此可愛的嗎。

可是孃親平素裡說道“女孩子才可如此可愛,作為男孩子定要頂天立地也。”

秦濟民懷揣著不解,問道“孃親,為何要教妹妹將君父與我畫下來呀?”

洛惜賢理所當然的回道“我兒有乃父之風,俊美如斯,定然要將你二人畫下來,無事可做,便可賞一賞,悅心也。”

洛惜賢此言,教秦濟民無言以對。復又問道“孃親,怎的教妹妹畫,而不是你不將我三人一同畫下來呢,妹妹與我二人亦差不離也。”

作為家中容顏平平無奇之人,洛惜賢略表心塞。雙手一癱,大有不管不顧的架勢,道“吾兒,怎的如此戳為孃的心窩子,明知為孃的琴棋書畫,樣樣皆不精。還教孃親自家動手,為娘甚是痛心。”

言罷,拉過一旁的秦昭世,佯裝哭泣,道“昭世哥哥,孩子大了,欺負起人了。嗚嗚嗚……”

秦昭世瞧著眼前熟悉的一幕,靈機一動,道“惜賢,昨日夜裡,昭世做了一個夢,你且幫昭世解一解。”

A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