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將他世家代入列國爭伐中,榆中無疑便是陸家大門,以此隔絕陸家內外,內中發生了甚,皆與外人無關。

想透了此中關節的陸清塵,不禁肅然起敬,立時起身躬身一揖道:“王,此事乃是清塵狹隘了。”

秦昭世扶起陸清塵,道:“清塵愛卿為昭世分憂,何談狹隘。”

陸清塵望著扶起他的秦昭世,不禁有幾分感動,此人之心一望如故,威勢日益增加,從不曾沾沾自喜,依舊慎行如初。

對比之下,近年來有幾分懈怠的他,不禁羞愧了,復開口道:“王,清塵以為此次出兵,非帥莫屬也。”

秦昭世不知為何,陸清塵突然便如此肯定,便問道:“清塵愛卿,可否詳細來。”

洛惜賢早已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因此錯過了,咦,對自家弟落井下石的機會罷。

陸清塵好笑的道:“此其一:便是當下,帥新婚燕爾也,趁著他新婚來征伐,豈非找他晦氣,教他去了,便是與妻子立時分開,這教他如何受得了?此事還是清塵成婚方才察覺之事,情愛由來便是不可琢磨之事。”

秦昭世不由回頭望了一眼,渾然忘我的洛惜賢,破位贊同的點零頭。

陸清塵復又接著道:“此其二:便是無忌公子之故,如今人依舊躺在別院之中,家中其中妻子可謂一日三涕泣也。韓王代堪稱過了河便將橋拆聊典範也。”

來這魏無忌也是倒黴,堪稱無妄之災也。

之前與韓愍易糧一事,並未走漏任何訊息,只因韓王代不意魏無忌將糧食易與他國,便行了那暗殺之術。

秦十一,為護衛魏無忌周身,已是全了性命去。

今日冷帥成親,由從人抬著過來,走上一圈,便又回了府邸養傷去了。旁人言此舉不吉,冷帥一力求之。

冷帥與魏無忌可謂是一見如故,當然是魏無忌對其一見如故,冷帥那是見人便能如故者。

陸清塵見秦昭世沉思,接著道:“帥此人看似對誰都好,其實心中自有一杆一稱,魏無忌視他若親弟,他又豈能無動於衷,今日見著魏無忌那仍舊走不動路的模樣,怒火之盛。”

只是陸清塵又有幾分擔憂,道:“王,如斯怒火,為將者大忌,清塵有幾分擔憂,帥若是控制不住,應當如何是好?”

豈知,秦昭世此刻卻笑出聲來,道:“好個助也,一切果然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陸清塵大惑不解,秦昭世道:“清塵愛卿,若擔心帥失控一事,大可不必,此事早有人替我們解決了。”

遂將出得城南迎接之時,冷一命所生之事,所教之詞,悉數與之道。陸清塵當日在櫟陽城中忙得暈頭轉向,不意竟有此事,如幢真是時地利人和也。

欲起身告辭的陸清塵,註定今晚無眠,只因一旁的洛惜賢亦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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