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以士師之手,散播流言,以流言制流言,仍不乏少數酸言酸語者,然事中之人,皆不在意。

其中玄應離尤甚,本是跌打滾爬一路過來之人,何懼流言蜚語,不過是在乎而已。

此時流言一朝散盡,玄應離可謂春風得意矣,光明正大邀了應相知一日看盡櫟陽城中花。

而另外一位同樣著急成親的,情況則是大不相同。

冷小帥整日未出府邸,一直埋首書案,而之前打擾其思緒的玄應離,早被冷小帥一頓狂揍,灰溜溜的徑直回了府邸。

平日裡只喜兵書的冷小帥,好容易有了幾許靈光的,就被一句問話打散,當真氣煞他也。

與家中父母寫書信,難道教他寫一堆兵法回去?如此,父母難免不會以為他已瘋掉罷。

唉,究竟如何應當如何書寫呀,悔恨當初不讀書,如今空餘恨啊。

冷小帥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無一條正經之事。

狂亂之中的冷小帥不知外間已是為他操碎了心,整日窩在書房之中,不吃不喝,莫不是發生甚大事了?

……

白小月尤甚,在洛惜賢的別院之中,急得眼眶通紅,心緒紊亂的她,未曾細想,訊息如何便傳到了如此偏遠,規矩森嚴的別院。

央了院中從人為其領路,徑往冷小帥府邸而去。

……

靈光再見,方要落筆之時,一陣急促的敲門之聲傳來,冷小帥手中的狼毫應聲而斷。

還以為是去而復返的玄應離,冷小帥通紅的雙目之中兇光畢露,等著來人推門而入。

白小月進門見著的便是冷小帥來不及收起的兇光,以及慌亂,甚至帶著錯愕。

白小月眼眶略帶幾分紅腫,顯然方才哭過,見冷小帥的兇光,嚇得顫抖不止,卻生生忍住,一步未退。

冷小帥慌忙收起一身戾氣,迎將上前,問道“小月妹妹,你怎的過來了?”

白小月見冷小帥恢復了正常,回道“小帥哥哥,小月聽聞你今日一整日將自己關在府中,不曾用食,小月擔心你。”

白小月的關切之情,在其出口的話語之中,以及眼中那一抹心疼。

冷小帥得意極了,一骨碌便說了出來“小月妹妹,小帥哥哥這是辦錯了事吶,如今寫信回洛國陳情,不知如何下筆才好。”

原來如此,白小月大松一氣,盯著紅腫的雙眼羞怯怯的笑道“小帥哥哥,不若據實以告罷,言辭不必華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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