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惜賢回想著昨日,望月樓宴飲中的不同尋常之處。遂猜測問道“莫不是大嫂,便是為你們守著望月樓的人?”

秦昭世讚賞的回道“惜賢說得不假,大嫂便是一直在背後為我們操持望月樓之人。”

洛惜賢有十分好奇的問道“大嫂與大哥,究竟是如何走在一起的。”

秦昭世神秘一笑,道“此事又關乎另一樁事了。”

秦昭世、洛惜賢口中的秦文謹夫妻,此刻亦正在說道此事。

秦文謹的妻子蒙婕此刻正憂心忡忡,與秦文謹說道“夫君,弟妹應是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了,是否有事呀?”

覺出外頭天色甚早,一對淘氣的娃今日總算不在府中鬧騰,尋思著懶起床的秦文謹,不意竟遭妻子給晃醒了。

心中哀嚎不止,天不憐我呀。然對上妻子擔憂的神色,也只得拍拍妻子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小婕,莫要擔憂,此事王弟早晚會告知於弟妹的,拖到如今這個時日,估摸是繞著朝事轉悠,給忘記了。”

提及此事,秦文謹嘿嘿偷笑道“小婕,你說,王弟此時才將望月樓一事告知弟妹,弟妹是否會生王弟的氣,然後一走了之,獨餘王弟在家空嘆息?”

秦文謹此話換來的是蒙婕的當胸一拳,隨後背過身上去,說道“你就瞧不得王弟、弟妹好是吧,怎的如此當人大哥的?”

蒙婕、秦文謹、秦昭世三人算是自小一塊兒長大的,蒙婕長秦昭世一歲有餘,打小便喜歡這個比之仙人下凡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弟弟,尤為疼他,後頭一齊共事,亦覺其不易,更是作為長姐居之,疼寵更甚。

此時聞聽秦文謹此話,雖知曉乃是玩笑之語,仍有幾分生氣。

秦文謹遭蒙婕突來的怒火給嚇醒了,一腔朦朧早拋到了九宵天外。忙哄道“小婕,是文謹不好,這不是見他二人,從未紅過臉,有幾分好奇罷了。你莫要生氣呀。”

蒙婕聞言再生氣,反轉過來,伸手擰著秦文謹的後腰,劃出了一個圓來,後者生生受之,不敢出聲兒。蒙婕口中說道“不紅臉這便是指,王弟與王妹二人情意甚篤,如何便成了人期盼二人不合的由頭了?”

放下手中的後腰,蒙婕復又轉身不加理會。秦文謹連連賠不是,道“小婕,是文謹心思狹隘了,不思進益,反教你傷心了。”

“哦,如此說來,你們三人是青梅竹馬了嗎?怎的大嫂不曾遭你這皮相迷住?”洛惜賢當真是好奇的問道。

霎時間,秦昭世通紅的耳根子洩露了其心事,然擔心洛惜賢生出不必要的誤會來,只得硬著頭皮說道“王嫂在很長的一段日子裡,都將昭世當做女孩子,曾一度喚昭世作妹妹。”

洛惜賢樂不可支,笑得前俯後仰的。秦昭世得擔心其摔倒,侍立左右不斷伸手扶起。

停將下來的洛惜賢,擦拭眼角笑出的淚水,又問道“既是從小便認識,大嫂究竟來自何處呀?”

秦昭世待洛惜賢站住了腳,這才放下手來說道“此事要從我二人的能力說起了,我二人一股子腦熱,將這酒肆開了起來,後頭卻發現並不擅經營,著實苦惱。”

說道此處的秦昭世眼神中有幾分懷念之色,他道“那時我與大哥二人,瞎折騰,像只無頭蒼蠅一般,繞著不見起色的望月樓嗡嗡直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