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腹心事的秦嬰,決定先去大堂飽食一頓,再尋思如何做。王嫂亦說了若不好生看顧自家身子,人若沒了,當真便萬事休矣。

最為緊要之事,王嫂在他此來之際,有言在先若嬰弟此番不能全須全尾而退,她便做主將春婷另嫁。

捉蛇捏七寸,魏國如今七寸在何處呢?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桌上,比之秦國尤為精細的飯食,仍然毫無頭緒。

無甚胃口的秦嬰只吃了兩桶米飯,欲起身回房,詳細計策,耳邊傳一陣響動。

秦嬰立時喚來店家,再上一鼎肉食與一桶白米飯。好心情的再次落了座。

秦嬰撐著雙耳仔細聽著隔桌動靜,恰似不經意打量一眼,二人做學士扮當。

其中一位學士說道“哎,楊兄,自先魏王之時,魏國之風世愈下矣。”

喚作楊兄的學士接道“王兄,如何不是呀,如今的魏王尤甚。究其根由,不外乎妖姬禍國也。”

那位王兄憤然拍桌,道“韓王至今尤不肯認,此妖姬乃是他教人所獻,若教我等知曉遣的何人將這妖姬帶來,定將此人收拾了去。”

咳咳,秦嬰聞聽此言,一大口白米飯卡在喉嚨裡,憋得臉色通紅,兩位學士關切的望了過去,秦嬰忙揮手示意無事。

不甚放心的王、楊學士,徑直朝秦嬰走來,道“公子,喝一些水,或許會好一些。”

秦嬰喉頭吞嚥一下,略有幾分心虛的從王兄手中接過碗來,一仰而盡。喉頭舒適幾分,與二人連連稱謝。

二人見他,有幾分儒士之風,心下頓生好感。便將二桌拼至一桌,秦嬰是趕也不是,不趕亦不是,只得硬起頭皮與二人強自盤桓。

楊兄問道“公子,我觀你口音非大梁人士也,敢問從何地而來?”

秦嬰如實回道“小子姓秦,自西地秦國而來,欲來些繁華盛地,見識見識。”

秦地而來,秦姓並不稀罕,是以二人並不生疑。

王兄驚訝“秦地蠻荒,如何出了公子這樣的風流人物?”

秦嬰氣漲紅了臉,我秦地如何就蠻荒了,無知之人。方才還有幾分不忍,此時只有憤怒,一旁二人只當他面皮薄,不堪誇讚。

秦嬰搖了搖頭,道“我秦三,如何便風流了?若教家中虎妻聞風,秦三小命休矣。”

二人連連賠不是,齊齊說道“秦三公子,莫要胡說也,明知此風流非彼風流。”言罷,但見秦嬰笑眯了雙眼,便知拿他二人打趣也。

有了秦嬰不經意的調笑之語,三人立時便調笑一團,若不是秦嬰以自身不配,怕是要當場拜上八拜。

秦嬰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二位學兄,不知方才所談妖姬一事,從何說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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