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此話,復再度問道:“廉頗大人便是再老,亦是戰神,豈會懼了那秦軍。有這戰神橫亙在長平,秦軍又豈能進再前進一步。”

說書先生神秘一笑道:“這位公子只怕是還不知曉一事罷。”雖是在問宮人,可那說書先生,卻十分肯定的模樣。

整個酒肆不知何時,靜了下來,俱是不發一言,也有人從中窺到了幾許不同以往的氣氛。說書先生與宮人二人你來我往,已是問了數句。

宮人聞言,瞬間反問道:“何事?”

說書先生一拍界方,語中帶了幾分唱腔。唱出了幾分莫名的意味,他道:“那秦軍中近來流傳出一句話來,幾乎是天下皆知,老夫竟不知公子,如此的孤陋寡聞。”

言罷,自得的撫下下頜的長鬚,搖頭晃腦起來。

宮人聞言也不惱,常年在宮中,見慣了多少人情冷暖。不過一素不相識之人,說了幾分不痛不癢,且是事實之言。如何去計較,不若干脆應下。

這番波瀾不驚的模樣,莫說說書先生,便是周遭靜下來的人群中,不乏高看宮人之人,先前瞧其著裝普通,此時倒是明白過來,人家那是見慣風浪,或者心靜如水者。

說書先生平日裡說溜了嘴,此時見宮人的模樣,倒是有些歉意,他人不在意,那是他人心胸大度,並非說明你是對的,說書先生知曉自已犯了錯。

遂起身躬身一禮,道:“老夫方才無狀,還請公子見諒。”

宮人擺了擺手,道:“無礙,先生無須憂心。”

彷彿方才甚事也未曾發生,說書先生與宮人相視一笑,周遭的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因為他們覺得眼前的人,極不簡單。

宮人又道:“先生方才言秦軍中,流傳出來的話,可否告知一二呢?我也好回去,與人分享一下,這秦軍中的趣事呀。”

說書先生點了點頭,道:“公子愛聽,老夫今日也不藏著揶著了,便權當賠罪,送公子一回歡喜了。”

又道:“秦軍中人有言傳,起先還不敢放肆大聲說出來,後來秦軍中人,見趙國的廉頗將軍據守在長平,似乎無甚變動,言語之中,便有些不忌。以至於四下流傳開來。”

宮人忽然變得警惕起來,甚至對眼前的說書先生,多了幾分疑心,他道:“軍中之事,素來不容他人窺視,尤其秦軍近來強盛無匹,先生如何得知軍中機密之事?”

說書先生被人質問,卻哈哈大笑道:“公子欲搶老夫飯碗?得知訊息的來路,自是不能告知於你,老夫將來無路可走,豈非餓死郢都也?”

此言合理,宮人這才放下心來。只因那些個說書先生,確實極容易知曉,別人不會知曉的東西,從而在各處的酒肆裡,說予諸人聽。

眼前人無疑,說出的東西自然可信。

宮人復又道:“小子無狀,還請先生見識。”

竟是又回到了先前,說書先生請罪的時候,人又一同笑了笑。

宮人問道:“秦軍究竟生髮了何種趣事,小子實是心癢難耐,還請先生為小子解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