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來當真再有趙高一類的,昭世哥哥還會心軟嗎?

曾經有無數次的機會,使他做一位正常之人,否則秦國的城門,如何能教他輕易再進。

結果他是如何做的?竟對著孩子下手,這是最教人不能容忍之事,大人之間的恩怨,竟牽扯到了孩子身上。

從明知故犯一事上,可見此人的心性,一開始便是歪的。再如何,也是撥不正了。”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絕無再回旋的餘地。

對於秦昭世的心慈,洛惜賢也是無奈的,天下人的說根本就不是他們認識的人啊。只是瞧著絲毫不在意的秦昭世,也就沒了去辯解的心思。

畢竟自個兒心中歡喜的,也是那位能容世間一切的男子啊。

方才秦昭世的話,半假半真,真的那部份,乃是所言之事,悉數為真,假的那份,便是兩人的角色調轉了個個。

此時的聽眾亦只一人,洛惜賢便也懶得去拆穿。且今日之事,將會爛於他們三人之口,至於山上之人,方才秦一已在兩人的暗示下,悄然離開。

思及此,洛惜的目光倏然冷凝,直盯著外頭的兆高,在這樣的目光下,兆高竟沒忍住,生生的後腿一步,右腳嘴已經沾到了江水。

兆高回望一眼,整個人都僵在原處,神色是惱的,竟被一個眼色嚇退。

艙身在同一時間,分作了幾塊,艙內的情形,亦展現在兆高眼前,兩人兩椅,一竹几,甚至還溫在吃水。

二人分立兩側,江上的風呼呼的撕扯著,三人的衣裳,不過無人在乎,一時皆靜立不動,眼睛一眨不眨得盯著對方。

邊上一隻魚兒遊過,許是感受到了竹筏上的威壓,魚兒一躍而起,從一面躍至另一面,竹筏上的三人,瞬間便纏鬥在了一起。

洛惜賢還罷,秦昭世的功夫早已入臻至化境,遠超同輩人,甚至可媲美老一輩之人,可是二人一時間竟無法將兆高拿下。

這當真是大大的出乎意料,果然卦象並無絕對,只要有所行動,便會有所偏差,倘若順應天意,還能得幾許偏心。

兩人也不敢大意,對視一眼,神情極為凝重,難怪敢獨身一人追過來。

秦昭世欲抽出腰長劍時,仍不失俊美的臉色,頃刻就變得難堪起來,接著人就軟坐在竹筏上,使不上半分氣力,更遑論用功夫了。

洛惜賢大驚,虛晃一招,便閃身來到船尾,扶起秦昭世。

便聽見兆高的笑,“這麼快便有感覺了,秦王的功夫果然厲害。不過這藥,當真厲害。功夫越厲害的人,藥力也越快,那人果然沒有騙我呢。”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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