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之前那話,命中註定之事。你我二人相遇之時,便是你敗露之際。”洛惜賢一面不緊不慢的指出對方的困惑。

另一面則是自窗戶伸出手,撥弄視窗外的輕紗,使得外間山水色,清晰映入眼中,便是遠處水中的倒影,都一一映入眼簾中。

趴在視窗看風景的洛惜賢,伸手撩動江水,還不忘接著為對方解惑,“昭世哥哥雖同意留下你的性命,卻也不敢放任你的離去,是以,你的身邊,一直跟著一位,忠心之人。”

“秦二!!!”兆高咬牙切齒,他的身邊一直跟著的人,不斷變換,只有一位一直在身邊,不作他想。

方才兆高待過的山上傳來一聲回應,“兆高大人喚我作甚啊。”

“你當初找可不是這般模樣,你道那秦一搶了你的位置,欲扶秦二公子上位,做那隱士之首,未曾想這也是一道騙局。”兆高的上下牙磨得咯咯作響。

山上沉默了片刻,又聽秦二道:“唔,說來也無甚錯,不過過程如何,也無須在意,只要我能看緊了你,大哥也讓我做頭兒。”

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秦一身邊的秦一,冷不防問了一句:“當真?”

秦二險些一蹦三尺高,那不過是個誆人的理由罷了,如何能讓他受累來著,雖未跳那般高,也是當真離秦一遠了數步。

兩人在山上的事,兆事自是不知,此時也無暇他顧,在他引以為傲的計謀中,竟是早以有人提前洞悉一步,如何能教他甘心。

似是又想到了甚,兆高又恢復了神色。

他望向仍在輕紗後頭的兩人,道:“王后此言不過是糊弄我的罷,你二人縱橫諸國多年,一朝毀在我的心中,一時不甘,也是能理解的。”

“呵,你有何本事能教我們惦記的,若非你時不時的跳將出來,險些將你給忘了個乾淨。方才王后已是說過,此乃順應天命而已。

若是貿然除了兆高,萬一出了個趙高,那等我不知之人,方才教人心生惶恐也。你既然一直在我等眼皮子底下,又如何能生事也。秦昭世似是極為不屑。

外頭的兆高甚至聽到了秦昭世吹塵的響動,臉色鐵青的說道:“既然如此,兆高託二位的福,方才能活到現在。

今日又如何會落在我的手中,豈非是自打嘴臉也?”

瞧瞧,並非是昭世哥哥記性不好,而是你的兆高老了。

方才說過之事,如何又忘了?此乃天意也。

今日與你相遇,亦非偶然,而是你的使命,已經到了盡頭。”說是提醒,不過是報方才兆高譏秦昭世之仇罷了。

可見女子有時還是很小心眼的,只看對何人何事罷了。

不知想到了何事,兆高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堪。

他端著怒氣,瞬間起身,抽出腰間軟劍,直指艙內,“這件事從一開始,便是你二人在逗著我玩耍?如此玩弄一位無辜之人,二們也不怕遭了天譴?”

“天譴,天下所有人都知曉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