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春回大地,萬物復甦、生機勃勃那都是遲早的事。

千算萬算,千防萬防,整日窩在趙國,虎視著函谷關後頭的秦軍,哪裡會料到,齊、魏卻在此時出兵,以盟友邦交的關係,自後背而來。

甚至根本談不上憤怒,便只得拿起手中兵戈,奮力反擊。匆忙之下倉皇應對兩國來犯,結局可想而知也。

曾經的強國一去不復返,任誰路過,都想踩上一腳,啃上一口。前不久邊境的蠻貊族人暴動,幸得能邊境守將李牧,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

不過李牧再有才又如何,也不得趙王盍喜,實乃是此人放遠一點,還能重用,擱眼皮底下,卻是一件令趙王盍難堪之事。

雖說那事與其無干,然李牧與李益乃是族兄弟,有些事哪裡三言兩語便能說得清楚明白的,趙王盍不問,李牧自也不會多嘴去答。

原來那回魏無忌與六國和談之際,意在交出長平一役裡,出賣趙軍糧草路線的賊人,這便與趙國和談的條件,至於其他家國,則是利益使然。

若說當時趙王盍最恨之人,秦國都排不上第一,諸國向來是相互侵伐的,趙國計不如人,兵不如敵也是趙國的不濟。

可若是當時無人出賣趙括大軍的糧草輜重路線,便不會有後來的長平大敗,亦不會有趙軍只二百四十人歸趙。

叛國之人,若無人知曉,自當任其逍遙,可若是有了訊息,自是不計後果,也要將其毀滅的,留在趙國豈非是國之蠹蟲也。

送著要送禮的秦嬰,當時將矛頭直指李益時,便是蘇季都未曾想過這個結果,一開始只以為對方是在仇恨秦國,哪裡想到是在阻止對方呢。

但是等秦國將李益的心腹之人陳年,帶入和談的幕府之時,氣氛一瞬間便變得凝滯,匡章、更是在頃刻間便撥出腰間懸著青銅劍,王賁也緊隨其後。

氛圍隨之變得劍拔弩張,蘇季錯愕之後,也來不及問詢秦國,如何會將陳年關押至今。魏無忌亦便指著陳年,道:“將你所行之事,與其主公如何密謀的,再說一遍。”

李益哪裡會讓對方開口,一個箭步衝上去,欲將對方滅口,站在一旁的王賁又豈能如了對方的意,拿起抽出的長劍便和對方拼殺起來。

陳年哪裡還不曉得,李益這是要取他的性命啊。忙不迭的將李益所謀之事,悉數陳之,一樁樁一件件,原來趙國換將李益都有在其中出力。

匡章這位老章,更是氣憤不己,竟是與王卉一齊合力,捉了那李益去。後來之事,則全由趙王盍一力處置。

既有這李益擔了趙國兵敗的由頭,趙王盍又哪裡會任其逃脫。便是其無罪,或許此回也脫逃不了,何況本身便有罪,處置便是順理成章之事。

雖說並非是齊國之事,可是匡章老將軍,哪裡受得這些個打擊,又想到齊王平的不著落,和談回國之後,亦是鬱鬱而終了。

因長平一役,一連折損幾員猛將的趙國,驟然便轟塌了。

此回趙國無可用之人,趙王盍等一般朝臣,被攆到了邯鄲,求急的急信,如同石沉大海。無人過來援,一干人等過著隨時面臨城破的日子,然也無可奈何。

卻在此時,魏國毅然退兵,憂心對方有詐,也不也去追的趙軍士。又聽聞齊國來使。

趙王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