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黑色烏雲,同樣在不停的聳動著。

與趙軍營雷同的是,此時秦軍的主將,同樣不在軍營之中,甚至先趙括一步離營。此時的營,如同一張空空的腹肚,只餘一副皮囊也。

餘下的數百人,在此撐了秦國的數的旗子,將秦軍弄得一副人滿為患的模樣。領頭之人,正是劍士贏四。

將一切做好之後,四下瞻望,果見得一面張揚似火,風中舞動的大纛旗,上書一個筆走龍蛇的‘趙’字。

這樣的紅色無異於挑釁,贏四望了片刻後,似要將其刻在心間,隨後吩咐與他一道留下的軍士,將黑色的大纛旗,安置好之後,又在此地做下陷進。

便與數百軍士,按照原定的計較,做好撤退的準備。

而做下這一系列決定的秦文謹,則與王翦早已悄無聲算的,帶著三軍消失在此處。

如同此時新擇了高地一般,秦軍亦是早早的擇了一處新地。

秦文謹此時與王翦在一道,並肩而行,哪裡還有往日趙軍所見的不和樣貌。所過之處的軍士,皆駐足行禮。

最後行至新建的幕府之時,裡面候立的是早已等候多時的將領。在這其中,還有一位教王翦詫異的存在,他的兒子王賁,究竟是何時歸來的?

只是此時不是詢問的好時機,王翦將疑問藏在心裡。靜靜的等待著秦文謹的指示,雖然早已知曉了其決定,可箇中細節,仍需要再聽一回。

秦文謹掃視一週,見將領皆到齊到。

遂出言問道:“相信在座的諸位業已知曉,趙軍近來的異動頻繁,我軍探得趙括已做出了,與往日廉頗截然不同的應對。

據可靠的訊息,還有對趙括其人的作戰分析,只怕趙軍已做好與我軍一分生死的準備,如今文謹也與諸位再將部署說一遍。

在這之前,文謹有一言,欲問上一問:可有哪位將軍畏懼趙軍者,見下便立時退出,免得將來誤了事。”

諸將包括王翦在內,無一人挪動分毫。

秦文謹見此情形,滿意的點頭,又道:“諸位將軍,有如此戰心,實乃我秦國之福也。”

然則語氣忽又急轉直下的說道:“今日本將軍將你們召來,並非是說這等不切實際的話。實是有要事,需要諸位將軍的配合。”

“但請大良造吩咐,我等誓死相從。”王翦與諸將一齊應聲道。

秦文謹語帶肅殺,道:“本將軍今日便與諸位將軍下一道軍令:但凡有輕視趙軍,而懈怠戰陣者,以最高軍法處置,立軒不赦。”

冬日的冷風吹進幕府裡,仍舊比不過秦文謹軍令之中的冰寒。可是聞言的將領非但沒被凍住,反而覺得血液熱了起來。

一個個咬緊了牙關,死死控制住,免得被興奮衝暈了頭腦。

無人提出疑議,秦文謹又道:“諸國皆以為趙軍只善於攻擊,不善於防守。諸位將軍,可有記得我秦軍,先是在閼與敗於趙軍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