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二章:流言四起,陣前換將(三)(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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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兀自謀劃著,再有機會,定要將秦軍打個七零八落,狼狽逃竄,才不會如同那廉頗老頭兒一般,貪生怕死,窩在城牆後偷生。
只不過他的一腔感動了自已的大業,在翌日,便受到了無情的摧折。
廉頗雖至垂暮之年,行事卻仍如舊時,雷厲風行。昨日言及今日之事,便不會拖至明日。繼召諸位心腹將領,以及長平守城將領之後,再次召見了陳年。
彼時的陳年趾高氣昂,一路之上遇見不少熟人,與其不和者,亦或者與其相好者,陳年皆笑顏以對,並‘大大咧咧’告知,主將廉頗召見。
這模樣似是在向眾人宣告,廉頗終於明白了,他陳年欲與秦軍開戰,方才是上策,今日尋他,定是與他商量對策呢。
一路走過,陳年的腦子裡,是一會兒,如何對廉頗頤指氣使。
因他覺得,諸多將領竟無一人能勝任,與秦軍的對戰。不管他們甘願與否,最終都只能依賴仰仗他陳年。
思及此處的陳年,笑容愈發張揚。
昂首闊步,大步流星的將迎面所遇之人,一一拋在腦後,甚至連頭也不回一個,以至於錯過了,知曉箇中內情者,流露出的意味深長。
在跨入幕府之前,陳年設想過無數場景,結果皆是他對著廉頗,指指點點,後者虛心接受,垂首應是。
踏入幕府之後,卻是與腦中的場景南轅北轍,那位老將背對著陳年,並非是陳年先前設想的,在莫府門口,擠出笑臉相迎。
聽見陳年進門的動靜,廉頗也並未及時轉身相迎,而且那道背影,給了陳年一種莫名窒息的感覺,陳年晃了晃腦袋,試圖甩掉這種壓迫感。
許是廉頗老了,耳朵有些背,是以,並未聽見有人進門的聲音,陳年如是自我安慰道。
陳年即將靠近廉頗之時,後者忽然轉身。一身的煞氣突襲,令陳年身子一僵,蹬蹬蹬後腿,不敢再向前一步,只得在原地躑躅。
穩了穩心神,陳年躬身問道:“將軍召陳年來所謂何事?”先前的志氣高昂,在此時皆歸為虛無,帶著些微顫抖的聲音,洩露了其人心中的不平靜。
為軍士者,自有一股子落拓利索,為將者,比之更甚。行事果斷,乾淨利落。但凡有所決定,毫不拖泥帶水。
為上將者,除那特殊情況之人,不堪一擊外;餘者更是將者中的佼佼者,譬如廉頗。
聞言廉頗只望了陳年一眼,這一眼,蘊含世事洞察,似是直透過陳年的靈魂,將後者裡面看了個遍。
在陳年受不住,臉色煞白之時。廉頗直言道:“即日起,你陳年便不再是軍中將領,而是一位普通的兵卒。”
陳年唰地抬頭,不敢置信的望著廉頗,完不明白為何如此對他,畢竟他在軍中並未犯錯,這般不明不白的處置,即便是懼怕,陳年也要一究到底。
如同前幾日在城牆外,怒聲質問一般。
陳年高聲拮問道:“將軍如此處置,陳年心有不服。軍中有法,將軍如此行事,未免眼中無法也。罷法度於無物,往大里說,將來將軍難道不行王命行事嗎?”
聽聽這聲聲質問,換個不知情的人,好似他廉頗已經十惡不赦一般,這般擅長蠱惑人心者,再教他居於將領之位,還不知會將軍中鬧成個甚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