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歌小姑娘,拍著手叫好道:“孃親真好,不用爹爹打了。它自已就飛來了。”

也不知是否秦國的鴿子,都極通人性,聽聞秦九歌小姑娘,如是說道,在蒙婕取下了信件之事,一個振翅,便騰上了高空。

秦九歌小姑娘見狀,扯著嗓子便要哭起來。蒙婕哄了一下之後,這才看向手中的信件,入目乃是極為熟悉的筆跡。

看完之後面色大變,抱起地上的秦九歌,便不要命似的,往大良造幕府外衝。牽了府門外,也不知是誰停在此處的馬,徑直往外衝。

平日裡極短的路程,此時此刻在蒙婕的眼中,變得極為漫長。幸好榆林塞有一件極為特殊的事,街上的人極少,應該都彙集在了一處,還未歸家罷。

秦九歌小姑娘從未見過自家孃親,這般著急神色,被孃親勒得有些不舒服,也不願出聲打擾,只得在蒙婕的懷裡,緊緊拽緊了她的腰。

今日因榆林塞發生的特殊之事,是以,蒙婕所去之處,皆是人煙稀少。抱著秦九歌衝進望月樓之時,酒樓中並無旁人,只一個說書先生阿四,也就是贏四。

贏四正在酒樓裡收拾,平日裡說書用的東西。見著贏四,蒙婕衝了上去。

還在收拾東西的贏四,面前多出來一個人,還抱著一個孩子,乍然間嚇了一跳。待看清是何人,欲行禮。

蒙婕止住了他的動作,又接著拿出那一封信件。說道:“這是王弟傳來的,你且去親手交到大良造的手中。贏四你記住,是親手交到大良造的手中。

還有從此之後,你便在大良造軍中效力罷,當初你本就是士師劍士的員,馳騁疆場才是你的歸宿,這些年讓你到處說書,終歸是委屈了你。”

贏四渾身一凜,王傳來的急信。難怪夫人如此著急,今日大良造正好帶著軍士出門了,榆林塞的百姓只當大良造出去打蠻?。皆高興的出門相送。

如今看來並非是這麼一回事,總感覺要出大事了。贏四也不敢多問,生恐再耽擱下去,追不上大良造的步伐。

至於委屈不委屈,他們士師劍士裡倒沒有這麼一個說法,當初他們願意做這些事,便代表心中是沒有怨憤的,只是疆場廝殺,確實也讓他渾身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門外停留著的是蒙婕騎過來的一匹駿馬,贏四告辭一聲,便騎著那匹馬離去。

抱著秦九歌小姑娘,目送贏四離去的蒙婕,內心湧上一股巨大的不安,而她也不知曉,此次與丈夫一別,便是經年。

秦九歌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孃親,贏四叔叔騎的那匹馬,九歌沒在家中見過呀。”

蒙婕這時才想起來,這馬是停留在大良造幕府門前的,當是家中有客人來訪,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人。

匆匆抱著秦九歌,又回到了幕府的蒙婕,這才發現來訪的人,她並不認識,非便不認識,還覺得這人並非是秦國人。

此人一口中說著滿嘴的趙國話,難不成又是趙王盍那小兒,遣了人來以兩個孩子之事,前來威逼利誘?

思及此處,蒙婕瞧著眼前的人,神色便有些不善了。因為怕九歌小姑娘出事,如今蒙婕隨時將其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