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著頭沉思的老十四,當真在考慮著如何回答謹世公子的問話。

止不過還未想出如何作答,後腦勺便被人拍了一下,道:“此事豈是你能在此瞎說的,別教你八哥我親手將你一道與這說書先生關進去。”

老十四如夢初醒的與謹世公子說道:“哦,對,此事乃是國中機密。謹世公子乃是國中百姓,只消過好自家日子便是了,此事自有我們大良造大人去頭疼......”

還欲待再說甚的老十四,遭老十一把拽走,其餘的人不忘拉起捆好的阿四先生,一齊出瞭望月樓。

謹世公子:......

望樓諸人:......

無戲可看的人,此時只餘生無可戀,萬一將來,此事洩露出去,豈非大禍上門也?想透此處的諸人,拍著小胸脯一一離開。

謹世公子皺著眉看了一眼離他頗遠的兄弟二人,嫌棄的轉身離去。

欲上前修補一二關係的二人:......

此時望月樓中只餘下看客處的掌櫃,要笑不笑的望向了唯二之人,上前拿出今日樓中客人所花銀錢的單子,將予二人。

二人隨意打量一眼,眼前一黑,好脾氣的兄長,幾乎維持不住笑容的問道:“怎的所有人的花費皆在我二人身上?”

掌櫃的一改先前的膽小,此時昂首挺胸的說道:“他們離去之時,皆言與你二人相識,今日乃是你二人做東也。”

黑臉者臉上的墨幾乎一直未乾,此時更加濃郁。拔腰間彎刀的手,蠢蠢欲動起來。

好脾氣的兄長壓制了,道:“弟弟,今日我二人初來此處遊玩,莫要惹事也。”黑臉弟弟收回了再次欲拔刀的手。

掌櫃的亦在暗中摸了一把手中出的冷汗,真是要人命也。

兄弟二人,幾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銀錢,方才將今日所耗費的錢結清。

待出了望月樓之時,一陣掃落葉的秋風突然吹來,將二人身上的塵都吹了個乾淨。

七彎八繞至一處無人的窮巷之時,黑臉的弟弟再也壓抑不住脾氣,道:“大哥,何苦受他這窩囊氣,一刀砍過去,豈非甚事也沒了。”

好脾性的哥哥說道:“弟弟,今日便是花光身上所有的銀錢,亦是值了。得了如此重大的訊息,天助你我也。”

黑臉弟弟道:“今日所聞的訊息,我們早早便知曉了,何必再花如此大的代價也?”

好脾性的兄長神秘一笑,道:“今日方才證明我們知曉的訊息,究竟是真是假。且方才那些將士,在無意之中,說漏了一件,更為要緊之事,弟弟可知曉?”

黑臉弟弟完全處於聽不懂的狀態之中,使勁兒一拍額頭,他道:“大哥,弟弟只會保護你,這動腦子的事,除了他們,便是止大哥你才會用了。”

好脾性的兄長卻並未細說,只是笑著轉身離去。

懵懂的黑臉弟弟趕緊跟上,亦步亦趨,緊隨左右,生怕將人看丟了。

在二人離去的窮巷之中,有人接二連三的自牆後躍出來,望著二人遠去的背景,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