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塵回道:“王生而上位,不知下位之人如何心思,實屬常事。可王仔細思量一番,若是一人胸懷大志,而有機會之時,此人當如何行事?”

秦王昭世,答道:“當是力爭上游之士。哦,原來如此,既已是齊相,仍爭上游,便是排除與之意見相佐之士。”

“然也。”

秦王昭世有些悵然,道:“如此謀士,竟作些鬼魅之術,禍國臣民,教人心甚痛矣。若是正道之士,於國於民興之所在。如此,便毋須留情。清塵愛卿,今次辛苦你,為本王思慮。”

陸清塵回道:“王,此乃為人臣之本份。另外,偃英此人大謀之士,此時不宜與之硬碰,宜交好。”

秦王昭世哈哈大笑道:“清塵愛卿勿憂,此事本王心中早已有了計較,如今只是加以證實。還有一件事,逢年客卿大人,今日去了何處?”

陸清塵聞言,面色微赧。自昨日參宴秦王大婚,自家祖父,便盯著他思量起來,與他說道為他聘妻之事。

本以為只是有感而發,怎知,今日早早出了府邸,便是想要探訪一二。

如此問話,實難以啟唇,只得硬著頭皮回道:“王,可是有事與祖父相商,今早祖父言為清塵覓賢人去了。”

“哈哈,清塵愛卿莫要緊張,本王此問,乃是出於好奇,為何疼孫子的他今日不曾與你一同出行。既如此,便予逢年客卿休沐,教他仔細相尋。若朝堂有急需,再召客卿便是。”秦王昭世半是戲謔,半是認真道。

神仙公子陸清塵面容之上染上了一層緋色,無奈謝過,接著問道:“王,可還有他事?”

秦王昭世道:“清塵愛卿,如今秦國曆經兩次變法,無論朝堂之上,或是民生於下,皆有好轉。本王近日思慮一番,現下便是收穫之季,國中所得,可有數乎?”

陸清塵略微估算一番,便回道:“王,今次國中所得三份之一份,可教民生歇上三載,確是好年。”

秦王昭世躬身一揖,道:“辛苦清塵愛卿,為秦大計,如此艱辛。”

陸清塵還之一揖,回道:“王,此清塵之願耳。”

君臣二人相視大笑,倒教一旁的洛惜賢有些不‘安寧’,便道:“丞相大人胸襟如海也。”

陸清塵見王后洛惜賢開口,暮地便想起方才的桃花之劫。心神一動,又想起另一件事,問道:“王,清塵有一事不明,還望解惑。”

秦王昭世問道:“何事?”

陸清塵道:“今日來尋清塵的,為何是苗伯之女?”

秦王昭世望門外一眼,輕聲道:“此乃昭世大父遺命。因苗家祖上於大父有活命之恩,只是如何施救,未有隻言片語。後來大父便留苗氏於身邊隨侍,且信任之極,彌留之際,囑君父善待苗氏及其後人,無論男女。君父又囑於昭世,苗伯前些日子病倒,便由其女苗春霞嗣之。”

“哦,昭世哥哥,惜賢還以為苗氏乃是歷代秦王心腹之人。未曾想有此秘辛。可這苗氏究竟是用了甚手法,救治了大父?”洛惜賢低聲問道。

秦王昭世仍是壓低了聲,回道:“是何手法,無從得知。如此說來,這苗氏好似有幾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