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與方才談及自家所學的自信相比,此刻的陸清塵有些遲疑。

“清塵公子可是還有何疑慮?”秦文謹問道。

秦王昭世突然問道:“清塵公子,可是擔心新法推行不便,與老世族之間的相持不下。亦或是其他的。”

陸清塵點點頭道:“秦王說的皆是清塵所擔憂之事。”

秦王昭世接話道:“清塵公子勿須憂慮,且放手去做,昭世全力助你。”

秦文謹亦接話道:“清塵公子,我文謹亦全力助你。若是誰人不聽,我打上一頓便是。”

秦王昭世聽得自家大哥如此回話,爽朗大笑道:“大哥。打一頓怎夠聽話,還得仰仗你多多出力罷。”他那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平,時裡多是板著的臉上,此刻則滿是狡黠。若是叫某些人瞧見了,定要大呼真是欺騙世人啊。

陸清塵亦是笑若春風滿面,他道:“秦王、上將軍,清塵所慮當下最要緊之事,便是如何讓老秦人相信,乃是真的要推行新法。”

“如此,確是需要揣度一番,若是無人信,豈不是樂舞與那聾盲者。”秦王昭世點頭道。

“不就是教人信新法,只要有一二人信了,餘人便都信了。”秦文謹對此倒是不以為意。

秦文謹的隨口之語,卻教陸清塵放在了心上。

他一拍几案,神仙之氣蕩然無存,此刻也無暇顧及,衝著秦文謹一揖後說道:“上將軍高見,清塵已有了法子。”

秦文謹一頭霧水,他說了甚?這清塵公子,莫不是誆他罷。

秦王昭世亦有所感,說道:“清塵公子,儘管行事,有何需求,上將軍從旁協助。”

陸清塵忙與秦王昭世行禮道:“秦王,清塵需要金子,還有一根大木頭。”

秦王昭世好奇極了,他問道:“哦~金子與大木頭,能做甚?”

“秦王明日便知,還請大將軍為清塵將那大木頭,明日清晨放置於櫟陽城之南門,餘下交給清塵便是。”陸清塵對著二人神秘一笑道。

秦王昭世點點頭,不再多言。

秦文謹接話道:“清塵公子放心,明日一早,文謹定讓那大木頭出現在城的南門。”

“秦王,可需傳晚膳?”門外突地響起苗伯問話的聲音,不知疲倦的三人回過神來。

往政事廳外望去,天色已晚,不知不覺竟是暢談了整日。

“苗伯,且去安排。大哥、清塵公子,用了這晚膳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