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帶同學看病來的。”薛睿急忙求饒。

“阿姨好。”林若曦問了個好。

她突然很緊張,生怕自己的耳朵也被擰,雖然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可她就是覺得薛睿的媽媽好凶,她現在心裡是又怕被擰,又怕沒被擰。

因為所有人都被擰了,只剩她孤零零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你好。”任群芳順勢鬆開二人,笑著和林若曦打了個招呼,語氣很溫柔。

她覺得這兩人不敢騙她,應該是來做好事的。

她想起薛夏瑩說的那個可憐姑娘,心中不禁一陣柔軟,拉著林若曦在一旁聊了起來。

戴頭套的重症病人,已經從安全通道里走出來了。

身旁那位大夫,是薛睿的大舅,任德奎。

那位重症病人開口道:“小睿?”

薛睿眼中是止不住的詫異,他和那人對視了許久,才喊了一聲:“爸?”

薛睿眼角一抽,他剛剛在心裡,把這個要開假證明的傻逼罵了一頓,合著是自己老爹?

薛建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右眼明顯腫脹,薛睿一時間沒認出來。

“爸,你被誰打了?”薛睿問道。

其實,薛睿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大機率是顧青山和薛建峰打了一架。

“兒子,我頭暈想吐,站都站不穩,快讓你大舅給我開個證明。”

薛建峰突然變得萎靡不振起來,就好像,隨時就會暈倒似的。

薛睿眼角一抽,和大舅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的味道。

薛建峰演的太假了,誰看不出是裝的?

任德奎沉著臉道:“你爸要訛人,非讓我給他開證明。”

“千萬別開。”薛睿嚴詞拒絕,他知道大舅不可能開的。

“兒子,我這是為你著想,只要開了證明,我就能給你訛個老婆回來。”

薛建峰頓時不高興了,他兒子居然不站他這邊。

任德奎臉色更加陰翳:“你還要訛人家閨女?你這個沒臉沒皮的東西!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把小芳嫁給你這種人了?”

任家他學歷最高,還是長子。

雖父母尚在,但農村更尊重知識分子,基本上大事都以他的意見為先。

他當初就是看薛建峰老實能幹,大熱天的還來他家裡幫著收麥子,動不動就來村裡忙農活,而且從不偷懶。

時間一長,他發現薛建峰為人淳樸,也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薛建峰婚後就暴露本性了,純純一個二皮臉。

“大舅哥,你現在才說這話,是不是太晚了些?”薛建峰厚顏無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