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用剪影片了?”傅簡問。

“不用了,有同事處理,用不著你出馬了。”

“有同事做,還找我,”傅簡撇嘴,小小地抱怨一句。

沈嫿笑笑,“不一樣,同事做是同事做的,你做的是你做的。”

雖然傅簡和楚婉玉處理了同樣的素材,並且沈嫿最終選擇只將楚婉玉處理的素材交上去,但傅簡幫了她也是事實。

寧嘉禾說的很對,防人之心不可無。

沈嫿自然也怕自己的付出落空,雖然她覺得楚婉玉不是寧嘉禾說的那種將功勞攬在自己身上的小人,但一切還是要做兩手準備比較好。

手裡沒有劍,和手裡有劍卻不用是兩回事。

沈嫿不喜歡打無準備之仗。

對此,沈嫿對傅簡是感激的,傅簡是她手裡的劍,也是她相信自己的底氣,更讓她有機會確定楚婉玉是可靠的同事。

論起來,沈嫿還要好好感激傅簡。

給傅簡批了卷子,講完整張卷子的知識點,又給他“加餐”講了些語法。

轉眼已經快十二點。

傅簡已經困得打哈欠。

整日窩在屋子裡獨自拼命複習的人,現在也扛不住了。

沈嫿給他圈了單詞和一些重點詞句,說明天會聽寫。

傅簡:“知道了。我要背會了,肯定能過,是麼?”

沈嫿:“肯定能。”

傅簡:“那我一會兒就背。”

他眼皮都快抬不起來,卻還是想著學習。

沈嫿無奈一笑,拍拍他的背,“去睡吧,太晚了。明早起來背。我晚上才聽寫,不急。”

傅簡:“晚上背,記得牢。”

沈嫿:“記得牢的前提是你先有個清醒的大腦,現在你連眼睛都睜不開,還背什麼單詞,先去睡吧。”

“嗯,”傅簡起身,拖著像喪屍一樣的身體翻身上傳,“你明天早點回來,別這麼晚了。”

“行,明天我肯定早些回來。”

看著傅簡躺好,沈嫿前將屋子裡的大黃蜂叫出來,順手關了傅簡臥室的燈,出來後她又輕輕地合上傅簡臥室的門。

說來也奇怪。

沈嫿從傅簡的屋裡退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極了照顧兒子安睡的老母親。

可她這輩子,並沒有當母親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