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一處轉彎處,正要繞過停在轉彎處的車,去找傅澄海的車,不遠處斜對面的停車位上下來兩個人。

女人長髮紮成簡單的馬尾,素面朝天,從副駕駛上下來,她似乎有點不悅,“讓你快點快點,看吧,遲到了。”

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尷尬地撓撓頭,“我錯了,媳婦兒,彆氣了,以後我肯定不磨嘰了。”

女人生著氣,溫柔地剜他一眼,眼底撒嬌的意味兒明顯。

男人像黏土人一樣,將女人粘住,擁在懷裡,“抱一下,不生氣。我錯了,我真錯了,要不……你打我,行不行?”

他拿起女人的手,往自己身上拍。

女人憤憤瞪他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警告說:“以後不許出門這麼晚,大家都等著呢,咱們姍姍來遲,你好意思?”

男人厚著臉皮笑著,“都聽你的,媳婦兒說啥都對,我以後出門,絕對迅速。”

連哄帶撒嬌,女人也沒了脾氣,望著他的眼,多得是柔情似水。

兩人相擁著,一起往“逐鹿中原”走去。

沈嫿看著這對黏黏膩膩的夫妻,臉跟著一起紅了。

她抬頭偷偷望傅澄海,卻發現他面色神惘,眼底是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沈嫿皺了皺眉,“別說那位女士又是你的什麼前女友。”

傅澄海蹙眉,被逗笑,“亂說什麼呢?你又不是沒看出來那是誰。”

沈嫿當然看出來了,那個男人她認得,是“逐鹿中原”的老闆宗政。

被他叫“媳婦兒”的女人,自然是他的老婆杜陌優。

“那你為什麼看的那麼認真?”沈嫿問。

“以前都是很熟識的朋友,”傅澄海說。

沈嫿點點頭,“看來在醫院工作的那段經歷,讓你很難忘。”

不然他也不會看著以前很熟的同事在那兒發呆。

甚至遇到曾妤後,傅澄海都沒有如此表現過。

他看著那些昔日舊友,似乎也在透過他們,看他的曾經。

“走吧,”傅澄海拉一把沈嫿,牽著他去找自己的車。

***

回到鎏金華府。

剛進門,就聽到樓上“蹬蹬蹬”的腳步聲。

不用抬頭看都知道,肯定是傅簡。

只不過,和傅簡一起下來的,還有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