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地上還掉了好多紙。

沈嫿想趁傅澄海去浴室後撿,沒想到傅澄海去了浴室後又折返回來。

剛好看見沈嫿裹著浴巾,跪在床邊正要撿地上的紙。

“我……收拾一下。”她慌亂中解釋。

“不用,放著我來,”傅澄海上前,很快將地上的紙收拾乾淨,統一收去浴室的垃圾桶。

浴室門合上,裡面傳來花灑淋水的聲音。

沈嫿無力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論騙人,她哪裡玩的過傅澄海。

他是沒采取措施,但他同樣在關鍵時刻沒有迷失自我。

她想要的東西,都落在她後腰上,然後被他擦了後還衝洗的乾乾淨淨。

沈嫿翻個身,側躺著。

她習慣性抬手撥弄一下床頭的茶色玻璃燈,心中卻在懷疑,是她本事不夠嗎?

但她覺得她的表現已經夠好了。

但似乎對於傅澄海來說,並不夠。

能讓他有如此剋制力,是她的失敗。

明明離成功就差一步之遙她置氣地錘了枕頭。

“嘩啦——”浴室的推拉門開啟。

傅澄海裹了浴袍,走去衣櫃前翻找東西。

“你找什麼?”沈嫿問。

“衣服。”

“這裡沒有你的衣服。”

“我拿過來了幾套。”

沈嫿猛地坐起,“什麼時候的事?”

她竟然都不知道。

“我有這裡的鑰匙,忘了麼?”

言下之意,他隨時都能來這裡。

是啊,他有鑰匙。

他哪裡都能去。

包括這裡她認為只屬於她的這片天地。

“幾點了,”沈嫿找手機。

“大概一點,”傅澄海估計。

沈嫿不信,自己從枕頭下面翻出手機看。

果然一點零三分。

“今晚得回去,”沈嫿說:“我出來的時候,答應過傅簡,今晚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