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認識不久,結婚比較匆忙,他沒怎麼談過以前的事。”

“這樣啊……”陳大夫又問:“那他三年前從醫院突然離職,到底為什麼,你有聽說?”

沈嫿搖頭。

陳大夫微微嘆息,“你都不知道,估計也沒人知道了。”

“他當年……是發生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消失,過了一段時間又突然離職,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陳大夫似有回憶說:“當年他可是我們醫院數一數二的神經外科天才,整個神經外科的重點培養物件。和他同屆的心外科大夫陸霆川,現在都是心外科的副主任醫師了,他要是不離開東大一院,估計現在都是神經外科的副主任了。”

“……”沈嫿完全是懵的。

傅澄海以前是神經外科大夫?

這個職業和現在傅澄海一點都不搭。

哪個大夫眉骨受過外傷斷裂傷,導致斷眉;哪個大夫兩隻耳朵上還有耳洞,有時候的著裝恣意又奇怪;哪個大夫能一點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氣,說發火就發火……

但……

沈嫿看著自己手腕上重新包紮的繃帶。

樣式和傅澄海幾乎別無二致。

想到之前他流暢又規範的包紮操作,似乎也在佐證,傅澄海以前是大夫的事實。

三年前……所有事都發生在三年前……

沈嫿一時慌了神。

“沈小姐?”陳大夫叫道。

“啊、嗯?”沈嫿回神。

“你還是住一晚吧,觀察一下情況,”陳大夫說:“一會兒去拍個片先看看,別傷到骨頭了和肌腱。刀口看樣子挺深的,地方也不太妙。”

“好。”沈嫿沒有推辭。

“還有,這幾天千萬不能碰水。”

“知道。”

“一會兒我去視窗給你辦住院。”

“這……太麻煩了吧,我自己去就好。”

“沒事,都是熟人,”陳大夫說:“傅澄海算起來也是我老師兄了。他在急診輪轉的時候,我師父是他的帶教。”

“那、謝謝了。”沈嫿卻之不恭。

兩小時後。

病房。

沈嫿昏昏欲睡,她睡眠淺,加上麻藥的勁兒早過了,上手的傷疼得人也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