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樂也是第一次看見唐酥這麼潑辣的樣子,君煜還真是唐酥的逆鱗,韓婉如沾上君煜,唐酥沒和大一上的時候一忍再忍,而是明裡暗裡地把她給比了下去。現在王香麗在君煜面前打小報告,唐酥連她那淑女樣子都不端著了。

“瞧你買東西時候那得意的樣子,不是在嘲諷婉如是什麼?”王香麗色厲內荏。

唐酥愣了幾秒,然後直接破口大罵,“我操你媽逼!你哪隻狗眼看見我得意了?買個東西我都能得意地買嗎?你是不是看什麼都不爽啊,人家買個東西你都能不爽。”

“你怎麼這麼愛說啊,學校裡面,無論什麼事情、無論是誰,你都能去說上兩句,別人說這樣,你一定要說那樣!你是槓精啊!那些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明明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就是喜歡去說幾句,你知不知道這樣很討人嫌的!”

“你還喜歡到處玩弄是非,在別人背後說壞話,誰的壞話都說,到處嚼舌根,你這麼無聊,怎麼不多讀讀書呢?現在還在我男朋友面前說三道四,你想死啊。”

要不是君煜雙手搭在唐酥的肩上,唐酥估計想衝上去打王香麗一頓。

君煜並沒有阻止唐酥罵人,有些可惡的人,的確應該痛痛快快地罵一頓。就算是當年尚禮的孔子,也有對他所憎惡的“鄉愿”面露詰惡的時候,並做出“不禮”的舉動。

“我哪裡搬弄是非了!我只是去實話實說而已,我這是在讓他們認清別人的真面目。”王香麗一點沒覺得自己這是在搬弄是非。

她老孃吃完飯和別人閒聊,今天和三姨說四姨的不足,後天和四姨說三姨的不對,後天換個人說三姨、四姨的不對。然後村裡人都覺得她母親讀過書、有文化,知道勇敢的把別人的不足說出來,幫助那個人改正,有些人怕得罪人就是不敢說。

雖然鄉里人沒人和她老孃多走動,但都很喜歡聽她講“故事”。

“訐以為直者。”君煜說道。這種把揭發別人當作直率的人,還真是可怕。大致的事情他已經瞭解了,比起唐酥恨不得撕爛王香麗的嘴,君煜是不想和王香麗多說什麼。至於唐酥用五十萬買了什麼,他也不打算在這麼多人面前就這麼問她。小丫頭大了,是要面子的人了。

“酥兒行了。”罵也罵過了,王香麗這人是個什麼東西他也大致有了印象,再和她計較下去,有失身份、有失形象,沒有必要為了這麼一個爛人,把自己搭上。

“怎麼可以這麼行了,你倒是讓她把我怎麼炫富,說一遍啊!她覺得我在炫富我就是在炫富嗎?她算個屌毛!”唐酥氣急敗壞。

“出去半年,這種話都說得這麼順口了?”君煜輕聲問道。

唐酥自知不對,嘟起嘴、低下頭,不吭聲。

“如果你不把這件事情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回去調監控的,並且把監控和人一起交給楓大的德育處處理。”君煜對王香麗說道。

以君煜對唐酥的瞭解,這丫頭的確存在“韓婉如之前在她面前這麼炫耀,現在她有錢了,她要炫耀回去”這種想法,但君煜知道,她絕對只有這種想法,不會更進一步,有“我現在比你有錢就踩在你頭上”的想法的。

唐酥會討厭韓婉如和王香麗,但她絕不會看輕她們,更不會在人前輕賤她們。

但是如果她們能把單純的討厭不喜歡,理解為唐酥過於高傲,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看不起她們,那誰也沒有辦法。

“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就感覺她在用錢羞辱我……”王香麗一聽君煜要動真格,瞬間就慫了。

“我女朋友的名譽,可由不得你了。”君煜冷笑道。他也不想和王香麗動真格計較,王香麗不配,也罪不至此,就讓學校處理好了,學生都怕老師,讓學校處理,會比他親自處理,更給王香麗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