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混進來的呀?穿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混進來釣凱子呢?”那個女人抱著她的胸,嘲弄道。秋樂看了眼,胸還挺大的。

唐酥沒有想到,自己拍個照,在別人眼裡竟然成了窮酸的行為。然後她就被人認成了倒貼女?

“你這種女人啊,我見多了。省省吧,就算你今天晚上能成功把人約出去,那人家也只是對你玩玩而已。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呢,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唐酥不認識這女人,不代表旁邊的人不認識。

當下人們就提起來精神看熱鬧,孟家大小姐可是最討厭這種女人的,她們要倒黴了。

這人是孟家的小姐,母親是其父親的原配妻子,但是她父親私生活豐富多彩,今天和這個、明天和那個。外面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都想上位,一天天輪番上陣,到正妻面前亂舞,生生把她母親的身體氣垮了,一次風寒之後,她一病不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奇的是,她父親也是個人才,雖然外面亂搞,但是對結髮妻子還是有感情的,而且還是很真摯深厚的那一種。他年幼喪母,家境貧寒,髮妻陪她白手起家,又照顧著他,他甚至從髮妻身上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母愛。

所以髮妻生病,他悲痛欲絕,日日陪伴其左右,但醫生仍是迴天無力。在某一天凌晨,他從某不知名女子的床上醒過來的時候,醫生告訴他,他老婆去了。於是他剛剛醒,又昏了過去。

從此,他雖不再娶,但女人不斷,夜夜笙歌。

她母親去世那年,孟琪兒剛剛年滿十歲。

這人雖私生活迷亂不堪,但對老婆和女兒還是極好的,十分寵愛。尤其是髮妻去了之後,對這個僅有的女兒更是疼愛有加。

但孟琪兒覺得她母親是被父親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害死的,所以分外憎恨這種想靠巴結有錢有勢的男人上位的女人。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孟琪兒是君御軒的未婚妻。君御軒繼承了他父親君爵玉的生活作風,讓孟琪兒好生生氣。

“你出門用馬桶刷刷的牙?一上來就血口噴人,我們認識嗎?”秋樂把點心嚥下去之後,就開始回懟。懟了再說,還能讓自己吃了這啞巴虧不成?

“血口噴人?花了一個清純的妝,就以為自己真的純潔了?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沒見過這種點心,想拍照發出去向別人炫耀一下自己混得多好?”孟琪兒冷笑。

身邊有不少人都在注意著這裡,但沒有人願意幫她們說上一句話,都用看好戲的心態等著發展。

唐酥有些無語,敢情她要不是唐家二小姐就什麼都不是了?只要沒有唐家在身後,她就降格成了一個來釣凱子、想攀高枝、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本人有這麼不堪嗎?她好歹也有顏有身材,有學歷吧?

她拍照純屬對美的尊重、喜愛,對甜品師的肯定,到了別人眼中就是鄉巴佬沒見識,想要拿出去向其他鄉巴佬炫耀一下?

什麼神級的歪解能力?

“你是誰?”唐酥問道。先把名字問了,到時候冤有頭債有主,慢慢讓她換回來。

孟琪兒更加確定她是一個混進來、釣凱子的新人了。

楓城上流社會大部分的名媛都認識她,作為君御軒的未婚妻,孟琪兒也算是這場宴會半個東家,君家這次邀請的客人,她自信都認識。既然這人不認識她,那她肯定不是君家邀請來的客人。

“記住我的名字,孟琪兒,以後將會是你們的噩夢。”孟琪兒惡狠狠地說。

“唐家來人了。”突然人群有些騷動,原本慵懶的人們,都警覺起來。

唐酥有些懵逼,她們不是已經在了嗎?

不會是哥哥來了吧?

她有些高興,拉著秋樂朝騷動的地方走了過去。

孟琪兒冷笑一下,抬步跟上。瞧,目標出現了,她們開始行動了。有婊 子會承認自己是婊 子嗎?她今天就要讓她們空手而歸,白混進來一次!禮服也要給她們弄髒!還有名聲,名聲也要給她們搞臭!啊,不!臭婊 子能有什麼名聲,還是毀容更好,總之讓她們付出點代價!

唐酥湊上前,並沒有看到唐玖,被人群簇擁著的是一個畫著濃妝穿著華麗禮服的女人。她覺得有些面熟,但看不出來是誰。

當下有些失望,可能是同姓吧。

“怎麼?不是男的有些失望?”孟琪兒在一旁嗤笑。

“有完沒完啊?誰是來釣凱子的?狗眼看人低!”唐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這充滿冷意的一眼,居然把孟琪兒怔了一下。打斷了她如何“教育”唐酥的計劃。

孟琪兒愣神的時候,韓月居然朝這走了過來。

她走進了,唐酥才認出這人是韓月。

這形象可真嚇人,臉比牆白,鮮紅的嘴唇,飛揚的眼線,濃重的眼影,兩頰大塊的紅暈。這是要去唱戲了?還是身上金光閃閃的禮服和龍鳳金首飾。

嘶——

這首飾和禮服怎麼有點眼熟?

唐酥定睛一看,想了起來,這不是唐玖用他接管公司賺的第一桶金,給唐沐兒定製的禮服和首飾嗎!當時還被全家人嫌棄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