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散發著黑光的利劍被緊握在在王莽手中,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如同死神的殺器一般正向他襲來。

“不要!”素錦嚇得面容失色,夾雜著哭腔忍不住驚恐的喊出聲,然而這並不能阻止他的進攻。

突然,一柄金色尾翼的長箭破風,呼嘯著同時襲來,似乎是想要阻止王莽的攻擊。霎時間,利箭順利刺破王莽堅硬的鱗片,黑綠色的液體沿著箭身緩緩流出,然而王莽竟然僅僅只是頓了頓,絲毫沒受到金箭太大的影響。

狐驚慌失措的的望著襲來的王莽,他拼命的掙扎著,卻還是於事無補,駭人的蛇面在他視線中不斷放大,綠色的液體從它口中緩緩流下,讓人不禁有些噁心。

“啊——噗,”狐痛苦的低下頭,望著那把狠狠刺入他身體的利劍,禁不住悶哼出聲,鮮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王莽近乎癲狂的將劍生生拔出,他臉上沾滿了紅色的血液。

“哈哈哈哈哈,”他滿意的放肆狂笑,“怪物,該死,哈哈。”

他揮動著近乎扭曲的手臂,如同鬼魅般瘋狂舞動。村民們都受到了驚嚇,如同魔怔了一樣呆在原地,屏住了呼吸。

“仙人,這?”族長有些焦頭爛額,他可不想讓場面繼續混亂下去。

“呵呵,無妨,”黑袍仙人從袖中取出來一堆紫色的藥丸,嚴肅的說道,“將這靈藥分給村民們,讓他們吃了,上次那隻金狐怕是已經趕來,要是不吃可擋不住那頭金狐。”

“這?”族長有些猶豫的接下他遞過來的紫色藥丸。

“你且放心,傷害村民的事本仙可不會做”,黑袍男人充滿誠意的安慰道。

“謝仙人解救。”

解救?呵呵,一群凡夫俗子也配,都下來做黑蛇的傀儡吧。黑袍仙人戲謔的望了望正在給村民分發藥丸的族長老頭。真是可悲啊!

下一刻,一束耀眼的金光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突來的變故也讓剛走到月夫人跟前的族長停了下來,他連忙跑到黑袍仙人身旁,緊張的望著那團將狐緊緊籠罩住的光球。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晃眼的強光逐漸散去,原本的石柱上卻空無一物,斷開的繩索安靜的倒在血泊之中。

眾人焦慮的巡視四周,這才發現離茅亭不遠處,一個貌美的女子懷中攙扶著受傷的狐。

“你來救我了,”狐望著眼前熟悉的面容,忍不住笑了笑。

“受這麼重的傷還笑得出來,真是挺沒心沒肺的,”女子原本溫柔的聲音此刻卻顯得有些顫抖。一襲藍色長裙,明眸皓齒,面容姣好,纖細的背後挎著一把巨大的金色長弓,來人正是金穗。

“嘿嘿,我這不是哭不出來嘛,”狐剛打算伸出的手卻戛然而止,撕裂的疼痛感猛地傳來,讓他不禁輕哼出聲。

“你怎麼樣?”金穗緊張的將隨身攜帶的靈藥在他胸口塗勻,忍不住脫口關心道。

“沒事,我可是怪物,沒那麼容易死,”狐強顏歡笑的解釋著,“不過,差點也真的被他刺穿心臟。”

族長猛地回過神,向村民傳話,“快把仙人給的藥丸吃了。”

而就在他準備將藥丸送入口中的時候,一雙黑手攔住了他。

“族長,您就不用了,這場好戲您還得好好看著。”

族長有些不解,“好戲?仙人這又是做什麼?”

“放心,自然是那小怪物的情人過來尋仇唄。”他擺了擺手,不急不慢的解釋道。

“這……這,”族長有些猶豫不決,但迫於無奈只能放下了手中的藥丸。

而那邊,大多數村民都已經將藥丸嚥了下去,唯有少數幾個有些畏懼的村民磨磨蹭蹭的往後退了退,其中也有恰好沒有分到藥丸的月夫人。

藥丸入口,不一會兒,那些村民就如同之前的王莽一般痛苦的慘叫著,黑色的霧氣也同樣將他們包裹著巨大而詭異的蟲卵。慘叫聲此起彼伏,如同百鬼夜行一般哀嚎不斷,慘不忍睹。

“他們這都是?”狐詫異的望著那些正逐漸被黑霧束縛的村民,忍不住發問。

“這我貌似以前聽長老們提到過,用黑蛇血液煉化而成的毒藥,可以直接將尋常人類強化出黑蛇的軀體,而且隨著藥效的加強,最終他們都會成為真正的黑蛇傀儡,喪失自己的意識。”金穗看向不遠處的黑霧叢,有些惋惜的感嘆道,“這些人都沒救了,這毒一旦發作,尋常人類根本無藥可治。”

聽完她的闡述,狐有些緊張的在人群中張望,在看到退到一處屋角的月夫人和素錦後,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怎麼?在擔心你的小情人?”金穗似乎注意到他的不尋常,順著他的方向望了過去,隨即貌似有些不滿的嬌嗔道。

“啊?”狐被她突然的問題驚了一下,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拜託,都什麼時候你還開玩笑,”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傷口仍然隱隱作痛。

金穗望著他還有些慘白的臉色,不忍再試探,“傷口雖然止住了血,但那把刀劍上似乎有劇毒,你先別動。”

話音剛落,金穗白皙的手掌便搭在他的胸口,一陣溫流從她的手中緩緩傳入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