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太詳細,會暴露底牌的,你說是吧?”

裴新盯著她看了許久,他忽然湊近蘇酥,聲音是故作低沉的,充滿了磁性,“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可惜我對你沒興趣,你可以滾蛋了。”

“你的任務不外乎那幾個,一旦我成功,你可就完不成了,真的不考慮跟我合作?”

“你這麼厲害,找我合作幹什麼?”

裴新展露一個自認迷人的笑容,“我希望我們可以共贏,這可是在為你考慮。”

“多謝,不需要。”

看出蘇酥果真油鹽不進,裴新古怪的笑了笑,總算是走了。

蘇酥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叫立夏進來打掃瓜子皮。

看出立夏憂心忡忡,但蘇酥也不能解釋什麼,就只叫她別擔心。

裴新沒再來過,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進後宮,所以蘇酥平日也沒再見到他。

淑妃那次辦宴沒過多久,就傳出女主滑胎的訊息,大部分人都在幸災樂禍,蘇酥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果然,第二天,女主宮裡的一個宮女,就跑來蘇酥這裡,揭發女主假孕爭寵。

蘇酥倒是樂得吃瓜,問題是她這個身份,還得管事。

吃瓜的樂趣打了折扣。

蘇酥聽宮女說完,演技上線,略顯吃驚的說道:“竟然有這等事?此事關乎龍裔,立夏,快去請皇上過來!”

一併相關等人,也都差人叫來候著了。

那女主一進來,就把告發她的宮女一腳踹倒,又不解氣的還想繼續動手,被宮女們拉開了。

“胡鬧!像什麼樣子!”皇帝知道是月貴人出事,第一時間趕過來,進門就瞧見她在打人,心裡多了幾分煩躁。

“狗奴才!忘恩負義的玩意!”月貴人站在那裡,跪也不跪,甚至還瞪了皇帝一眼。

皇帝覺得自己眼巴巴趕來,反被怨恨,竟是有些心寒。

他坐到蘇酥身邊,撒氣到蘇酥身上,“興師動眾的叫朕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事關龍裔,自然得叫皇上知道。”蘇酥垂著眼,看起來低眉順眼,“本宮也不知具體如何,只這宮女是月貴人貼身服侍的,又有證據,好叫皇上定奪。”

蘇酥知道,女主根本沒懷孕,她不過是月信將來,被誤診罷了。所以前兩日來了月信,被以為是滑了胎。

可是否滑胎,太醫也該能診斷出來才對。

皇帝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來,皇后講的在理,這事他是該知道。

當下皺眉看向地上跪著的宮女,“你說你有證據?”

“沒錯。”宮女又怯懦的看了女主一眼,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就在小主禁足之前,她買通了李太醫,當時是我給小主把風……”

“具體是哪一天?”蘇酥問。

那宮女抬眼看了看皇上的臉色,“就是在玉蘭樹下……皇上還嫌奴婢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