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解剖,我發現他在死之前有過姓行為,而且是肛膠。在他的直腸內,有大量的潤滑劑,這說明,與他發生姓行為的人,是一名男性。

我還在他的口腔裡發現了兩根體毛,希望能從這些毛囊裡提取到DNA。

綜上所述,我認為李一良自殺的可能性很小。如果他有心要自殺,不太可能會在自殺之前還和男性發生姓行為。

除此之外,他的身體有隱隱約約被捆綁過的痕跡,面部也是。這些痕跡不深,應該是很多天之前的了,再加上李一良膚色較深,所以需要在強光下才能看到這些傷痕。

從他身上被捆綁的痕跡來看,和一些喜歡玩捆綁play的情侶的捆綁手法非常相似,所以不能排除他當時正在和一名男性進行sm的可能性。

&n男士也會鍾愛一種變態的姓行為,俗稱姓窒息。是一類性心理或性行為障礙的人採用窒息的方法所從事的性活動,當事人多在偏僻、隱蔽的場所以一種奇異而主動的窒息方式引起缺氧,從而刺激其姓欲、增強其姓快感並達到姓高潮。

姓窒息死亡既非他殺,亦非自殺,而屬意外死亡。因為姓窒息雖屬自己所為,目的卻不是尋死,而是在窒息中求得滿足。

所以,還有可能李一良的死是在尋求姓滿足的過程中失誤致死,又或者對方刻意失誤讓他死。”

聽完法醫的話,韓策相當震撼,他所說的那些科普內容完全是他未曾接觸過的。他的從警生涯裡,接觸過的最嚴重的刑案也只是下毒。

而且看李一良的面相,就是那種好色的面相,誰能料到他原來是喜歡男人的?

可也正因為如此,韓策一下子就能把方千覓從這個案子剔除出去了。那個戴著圍巾的人,不會是她。

他組織了一下法醫剛才所提到的種種驗屍結論,才複述道,“如果李一良死之前其實是在和一名男性進行姓行為的話,那麼電梯監控攝像頭拍到的那名女性極有可能是男性假扮的。

還有案發現場凌亂的環境,以及樓下所聽到的吵架聲,也應該是那名和李一良進行姓行為的男性為了掩人耳目,刻意弄出來的動靜。

此外,李一良死之前若是正在進行姓行為,那他身上應該沒有穿衣服,至少下面應該是沒穿的。但他被發現時身上卻又穿著整齊的衣服,這至少說明了對方肯定是在他死後給他穿上了衣服。

那麼,那個假扮女人的男性離開五樓之後,李一良肯定是死了的。也就是說,和物業公司員工通電話的人根本不是李一良,而是其他男人。

而這個男人,有可能是去而復返的那名假裝女人的男人,也有可能是第三人,你覺得我分析得對嗎?”

法醫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只能根據死者屍體所呈現的證據做出最貼合實際的推斷,至於其他的線索,就只能靠你們這些刑警去查了,當然,你剛才的假設也有可能就是真相。

還有,我在死者的衣服裡找到一部手機,就在剛才,還有個備註名為‘好色之徒’的人連續打了四次電話過來。

我和助手分別在解剖和化驗,也就沒接那電話,但我看這部手機的手機殼是粉紅色的草莓印花手機殼,應該不會是死者李一良的手機。

我是把手機送去給技術分析科,還是交給你們刑警大隊?”

粉紅色的草莓印花手機殼?

韓策一下子就想到方千覓的手機殼也是這樣的。